再胖些才好,沈玄青不免这样想,但他没言语,这会儿就是说了也不会立马就胖起来。
篱笆算是围好了,陆谷拿偏软的干草给鸡仔鸭苗都垫了窝,连竹笼里那对兔子都放在了后院,前两天走得时候往笼子里塞了不少青草,今天回来一看都吃光了,也没饿死,陆谷做饭前又给它们拔了些。
还没到傍晚,沈玄青扛了铁锨跟长锄,陆谷拿着小点的锄头跟他一块儿去了河边,挑了个合适的地段两人就挖起坑来,好弄个水塘出来给鸭子游水,山里的河流长,要是它们顺着河往下走了,陆谷找都找不到。
在清溪村的时候,因村里鸭子多,怕游远了被人逮走,也怕跟别人家的鸭子混在一起,课到那爱占便宜的,就算能把鸭子要回来还得多费口舌,所以沈雁就常在水塘里放鸭子,若她闲着不用打鸡草,才看着鸭子在河里游一阵。
沈玄青用铁锨划了个两丈见方的地儿,这水塘真不小了,他们就七只鸭子,足够在里头扑腾。挖土坑是个力气活,往深里挖肯定费工夫,哪怕陆谷也弯腰挥锄头,今天也是挖不完的。山里石头多,幸好老猎户当初挑的这地方不错,河边和林子这一片土多,往下挖很少能础到岩,他俩运气也算好,只挖到些小石头,搬开就好了。
待太阳往西边沉,陆谷先回去做饭了,沈玄青卷着衣袖继续干活,无论使锄头还是铁锨,在他手里看着就有力,行动间胳臂上的肌肉像是铜浇铁铸,体格比寻常汉子健壮多了,而且不乏俊美之感。
炊烟升起,陆谷锅里热了馒头,正在切菜切肉,就算山里阴凉,生肉也放不了太久,要赶早吃了才新鲜。
他跟沈玄青在山里常吃鱼跟打的鸟,沈玄青弹弓打得准,常常能带回打下来的鸟雀,野兔跟山鸡等野物能卖钱,鸟雀打下来多半是死的,就自己吃了,也见个荤腥。
不过比起这些东西,乡下人一年到头舍不得吃喝,大多都爱吃肥点的,还是油脂多的猪肉更让人觉着香,陆谷也不例外,而沈玄青过了两三年的苦日子,同样如此。
冷用秋辣则少(肉,肉多V足j还拌(个菜】,清青解腐,两碗菜钢他似两吃
在这种深山林里需得多小心,天刚擦黑一点,沈玄青就回来了,没在外头多留。
三条狗都进来后,他放下门槛关好院门,用粗树干结结实实顶上,趁这会儿功夫,陆谷把饭菜都端到桌上了。
洗完手进到堂屋一看今晚有肉吃,沈玄青便到厨房拿了碗,倒了小半碗酒来。他坐下后还问陆谷∶&34;尝尝?&34;
陆谷摇摇头,酒味辛辣,他喝不了的,沈玄青也不勉强,吃着肉自己小酌了这半碗。
山风和煦,酒足饭饱的滋味让人倍感心安,好日子也不过如此了。
待夜里盥漱了躺下,沈玄青抱着陆谷,又闻到那样温软的气息,明明只喝了那么点,喝时不见的酒意这会儿微醺起来,让他心尖发痒又发热,一翻身便将人压在底下。
为挖水塘和围外边的大篱笆,沈玄青眼陆谷又忙了三天,在屋外不比后院,篱笆得扎密些,不然鸡仔顺着缝挤出去或是别的东西挤进来把鸡仔拖走就不好了,这样要的竹子就多,他俩又到竹林砍了十根,沈玄青一次抗不回来,跑了两趟。
水塘挖的约有一人深,沈玄青站在里边挖土的时候,陆谷拿了麻绳在土坑上边吊篮子,把挖出来的泥土倒在旁边,因水塘大,沈玄青也谨慎,挖下去了人站在里边不怕土塌,挖好后还拿铁锨铁铲把土壁拍严实了。
等水塘挖好后,才从靠河的那边往河边挖引水的小渠,最后一铁锨下去,小渠通了,河水便流进来,为让流快些,沈玄青还从岸边搬了好几块大石头堵住河流,让水朝水塘这边汇集。
那几块石头着实不轻,又是推又是搬得,让他上来后在岸边缓了好一会儿。
陆谷刚才还想帮忙,可那么大的石头根本推不动,沈玄青见状还给笑了,他试一试,随后就闷着脑袋让开了。
河水哗啦啦往坑里流,沈玄青见他蹲在塘边瘦小一团,看着就让人心生怜意,想将他捧起来。待喘过那口气后,高大的汉子终是没忍住,将人抱起来,在怀中轻轻揉了一把头发。
忽然被抱起来的陆谷吓了—跳,沈玄青因搬石头太累还在喘气,结实宽阔的胸膛仿佛是姿汤的,那只有力的大手按在他头上轻揉一把,让他的脸不小心就贴上了沈玄青心口。
明明看不到神色,他却从沈玄青胸膛的起伏和心口处那一阵隐约感受到的跳动,觉得沈玄青在高兴。
抱一下就这么高兴吗,他其实是疑惑的。
直到发觉被抱了好一会儿他才后知后觉红了脸,又觉得该是沈玄青身上太烧,那热意迎面而来,连带他都觉得热了,在怀里根本不敢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