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来得及调整姿势,人忽然挂到什么东西上面,只感觉后腰一阵剧痛,又继续朝黑暗的深处坠落。
大概十几秒之后,我也栽进了一个水潭里,浑身一凉,脑子立即就蒙圈了。
老猪伸手把我提起来,我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开始狂咳,就听他说道:“老大,这地方邪门儿啊。”
我喘了几口气,捂着后腰就去看周围的环境,望眼就看见四周的顶部挂满了密密麻麻的藤蔓,大小都是大拇指一般,全部交织在一起,盘根错节的将四周全部覆盖,不由说道:“这是什么树的树根吗?没有长这么深吧?”
“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你低头看看。”老猪结巴道。
我又埋头看,第一眼就看见水潭里的水很污浊,不过很久我就明白,这根本就不是水,这竟然是一池子污血。
两个人立即就开始往边儿上游去,等爬到一块岩石上才愕然的盯着对方,老猪道:“这就是你说的阳眼?这他奶奶的就是一蓄血池。”
我心里十分混乱,这里居然有一个装满血的池子,竟然还没有完全干涸,难道是献祭者的鲜血?
“别着急,先看看再说,下都下来了。”我说着就用铲子去划动水面。
不划还好,一滑底部的沉淀物立即被带动,两人立即就看见一团像藤蔓的东西在水下飘动,老猪帮忙把那东西捞起来,只看了一眼便立即甩手,惊道:“肠子,是一团肠子。”
他一甩就将一团肠子挂在我脖子上,我大骂,立即将这团恶心的东西丢进水里,道:“怎么可能呢?难道这下面都是被砍头的无头尸吗?”
“走走走,快找地方出去,这里实在不是人待的地方。”老猪说着就贴着岩壁往一边走去。
老猪见我不动声色就立即催促,我趴在岩壁盯着血池,心中忽然升起一股念头,就对他说道:“我要潜下去摸摸看,那棺材多半就沉在池底。”
“你没搞错吧,这可是血池,不是澡堂子,下面全是死尸和内脏,这你下得去?”他一脸不敢相信。
我转眼盯着老猪,一脸坚决的告诉他非去不可,如果那个重要的东西真的就在下面,此番错过的话,可能就在没有机会了。
这是一种无比悚然的气氛,说实话自己心中的那种抗拒其实已经到达了极限,平时谁吃饱了撑着没事干往在这里玩潜泳,想想都觉得恶心。
我开始动手准备,池子最深处应该不超过两米,其实也不需要潜到底部,棺椁那么显然应该很久就能找到。
老猪一开始极力反对,就差被扛着我走了,但是看我决心坚定,只好一边自顾自埋怨,一边帮忙整理东西。
我把登山服脱掉,将防毒头盔带上,将一根藤蔓折断插进头盔的呼吸孔,将整个头盔用绷带死死的缠在脑袋上,然后对老猪打手势。
他没有准备和我一起下去,理了理藤蔓,应该是在上面辅助我,保持在下潜的时候能继续呼吸。
我做了一个“OK”的手势对他点头,然后伸出一只腿一点点往血池里走。
一下脚就能感觉的一种比淤泥还要柔软的东西扑来,立即没到膝盖的位置,我高举手电去照,然后顺着那些藤蔓往池子中央走去。
很快那种只能感觉却不能触碰的恐惧从后背爬上来,能感觉到自己越陷越深,不是池子深度的问题,而是脚下的那种软绵绵的成份逐渐变厚,几乎要将整个下半身给没了。
我转身对老猪打手势,让他把提供呼吸的藤蔓举高一点,自己匍匐着开始准备游泳。
一抬腿,忽然就感觉脚踝处挂到什么东西,传来轻微的疼痛和瘙痒,手电又不防水,我只能探下另一只手去摸那东西,拿起来一看就是一根脊梁骨。
看了一眼冷汗又开始往外冒,拿着骨头的手开始有些颤抖,随即往池子里一扔,咬牙继续往池子里摸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