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哟,是谁啊。”被撞倒在地对我女人扶着门框。
青骓后退两步,见女子衣着暴露,神色如常,不像是出事的样子。
“即墨月阳在吗?”
“魔君?魔君他去修养了啊。”女人揉着腰肢站起来,“你是哪个?我怎的不晓得魔君又收了相好?”
“他在哪里修养?身体安然无恙?”青骓总觉得这里透着古怪。
红衣女子娇笑着,“若你担心,我带你去看看便是,说罢还真的往外走去。”
青骓默默跟上,两人朝后山走去,“你是即墨月阳的妻?”
“妻?”红衣女子哈哈大笑,“妻是什么?我不懂,不过我是他的女人。”
青骓默然,被困在魔界的时候她曾经看过即墨月阳左拥右抱的样子,男人嘛,总是管不住下半身。
周遭的温度越来越低,结着冰渣的洞口冒着寒气。
“喏,你自己进去看看?”红衣女子站在洞口,作势要喊,青骓急忙制止。
既然人家在疗伤,她贸然闯进去也不好,便道:“等他情况好一些我再来吧。”
下山的时候,那个老仆人又莫名其妙的出现,护送她下山。
从魔界回来之后,青骓彻底变得无所事事,一切猜测,都要等到御寒天回来才会有解答。
虽然她也可以去九天找人,但每次一提力道,那像小蒜苗一般的魔气就让她打消念头,不过,她也不无聊,因为每天都要应对情敌的骚扰。
一大早,她刚打开门,就见纳穗立于屋外,水蓝色的衣袖随风飘扬。
“姐姐。”见到青骓,纳穗高兴的举起手里的篮子,“今日也多有打扰。”
青骓叹了口气,跟着进屋,见她把绣到一半的女工,彩线以及绣花针放到桌上,兴致勃勃的。
青骓坐下,托着下巴看她。大大前天来她房里读女经,大前天端着汤过来说是学厨艺,昨天则是临摹了一副画,而今天又是女红。
她叹气,“纳穗啊,虽然说现在竞争上岗,但这些你做给他看还成,做给我看实属没有必要。”
纳穗不语,低头继续穿针引线。
“哎呀。”她低语了声,赶紧从篮子里拿出一条丝帕按在被针扎出血的指腹上,秀眉微皱。
“被针扎了?赶紧吸一口啊”青骓见她懵懂,只能亲自给她做示范。
纳穗半信半疑的将手指头伸进嘴里,兴许是觉得这样做不好意思,面颊红红的。
青骓注意到她十指上全是针孔,还有许多乌青,就算是要斗,做到这一步也着实用心。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来。”纳穗低声道:“我特地拜托常去人界的妖打听一下人界的女子都是怎么做的。他们说,人界的贵族女子大多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家世稍差的女子也能做一手好汤,我想着都学了,或许他会欣喜。”
青骓不忍心告诉她真相,“他不一定会领情的。”
纳穗摇头,“我不是做给他看的,是做给你看的。我想让你知道,我会照顾好她,这样你好放心。青骓,你的心并不在这里,我总觉得你是要走的。”
青骓沉默,好半响才道:“抱歉,我有些不舒服,能请你先离开吗?”
纳穗走了,她疲惫的躺在床上,睁着眼睛怔怔的看着床顶轻纱罗帐,她想要回去的心,已经这么明显的表露出来了么?
夜晚,被早上纳穗一番话搅得心神不宁,她索性翻身而起,出门循着月光胡乱走着。
这一走,便来到御寒天住的地方。从搬进来后,她就没有来过这里,都是御寒天去她房中找她。
门未上锁,推门后,她就着月光打量着房内摆设。
一张雕花大床摆在房间靠墙的位置,旁边是一个红木雕花大柜。窗户边旁放着一张案桌,桌子上只有零星几本书。圆形镂空雕桌放在房间中央,上面只摆着一顶茶壶,除此之外,再无他物,简直与青骓所住的奢华房间相去甚远。
她绕着桌子走了一圈,重重叹息了声,这才转身将房门重新关上。
御寒天只说离开几天,但迟迟未归,纳穗脸上的愁容也越来越深。这日,她见青骓津津有味看着让妖从人界带回的话本,心里一委屈,未语泪先流。
青骓闻见哭声,抬头,“你这是怎么了?又被针扎到了?”
纳穗边哭边道:“难道他多日未归,你就不会担心他出了什么意外?”
“不会啊。”青骓想着,那可是被开金手指的人物,掉到山崖下都能捡到宝藏的那种,她瞎操什么心?
纳穗显然不这么想,听她这么说,泪水流得更凶了,拿着绣到一半的女红夺门而出。
自此后几天,纳穗再也没有出现子她房里,偶尔见着面了,也只是瞪了她两眼,然后匆匆离开。
一夜,青骓正睡得迷糊,忽觉肩膀一凉,她勉力睁开眼睛,就见一身穿白衣的披发女人站在窗户外盯着她。
她吓得出了一声冷汗,尼玛,这世界也时兴闹鬼么?
那白衣女鬼忽的从窗前一掠而过,黑发被风吹起,露出灰白的面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