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美女不理他,对惜言冷冰冰的道“沈常风的父亲不知为何得罪大皇叔,先是被关押大牢,后又全家被抄,几日前皇叔要沈常风答应他女儿的亲事,很多人知道,他女儿有绝症,不知哪个拍马屁的算命先生说,要找人冲喜,皇叔就找到沈常风,他答应了,只要皇叔放了家人,冲喜日期定在下月初八大吉之日,所以那几天沈常风出来进去都前呼后拥,但都是皇叔的家人,其实也是看守沈常风的人。罗云扬不知好歹,一味莽撞拦住沈常风表白,沈常风若一改口,不但救不了全家,还有可能把罗云扬的命送进去,毕竟皇叔府的卫士虎视眈眈,随时对罗云扬不利,沈常风那么绝情是为了保全罗云扬,他的心里苦的要命谁知道?罗云扬毕竟身边还有亲人。可是几日前,大皇叔的女儿等不得冲喜还是因病死啦,那大皇叔竟然迁怒沈常风,居然把沈常风的父兄母嫂都流放到遥远的海岛,还把沈常风赶出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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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常风仿似在听别人的故事一脸的木然,只是双手却已紧紧攥成拳头,手背青筋毕露。惜言只听得如中雷击,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沈常风道“惜言姑娘,请你回去不要让罗云扬知道我的现状,你这就请吧,也请别让任何人知道我的所在。”他语气虽然平淡但惜言一看到他眼里神色,也不由心中难过。
青衣女关切的看了看沈常风,见他失魂落魄的样子自己一皱眉一咬唇,一把拉出惜言来。她在门外问道“你是怎样找到这里?”惜言本不想说,青衣女道“你如不说我就自伤。”说时手中已多了一把薄薄的匕首直抵在手腕上,惜言心下一软,道“那几日我见罗云扬心里难受,一着急就藏身在沈常风府附近,想着见到他要质问清楚,结果有一天晚上见他一个人出来,我怕他身后还有人,就没现身一路跟着,可他进了这里再没出来。我今天是因为罗云扬伤心得一身病可又不和人说,才找来这里的。”
青衣女好似松了口气,立刻收起匕首又马上板起脸道“即然这样,那你以后也就没必要再来。”说时一转身进去把门重重一关,惜言登时为之气结但一想到沈常风的话,默立半日方神色黯然的转身离去。
青衣女回转屋里,沈常风也不看她,只是痴望着手中的绳结,青衣女恼道“沈常风,你如果是个男儿,就振作。你师父让你到这里来,是要办大事的,你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想想你父母兄嫂现在的死活,再想想还有多少人因为这个大皇叔的暴行受苦,你各人的情路受阻是不是可以放下,从长远考虑问题?”
沈常风还是不语,将绳结慢慢收入怀里看向青衣女道“你说,清茶。”
青衣女的面上掠过一丝不易觉察的微笑,缓和了语调道“我已经派人下书,我培训过的勇士,不日将秘密进京,到时候,就有一场好戏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