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安详，只有释然，没有害怕与惊恐。</P>

这个女人从最初见面时到现在，很少有过其他表情以及心情。</P>

无论自己怎么破坏，无论对方成功还是失败，最后都是释然，坦然接受。</P>

或许这样的日子海月道君早就过够了。</P>

又或者是漫长的岁月，让她的心变得古朴不惊，遇见一个对手反而欣喜没有生气。</P>

至于是不是这样，将成为一个谜题。</P>

人已经死了，不会回答任何问题。</P>

陈朵朵没有想着独吞，主动拿出来。</P>

黑吃黑最后同归于尽的事可不少，她可不想在最后关头栽跟头。</P>

她侧目问道：“你要什么？”</P>

楚君抿嘴，淡淡说道：“你先选吧，人是你杀的。”</P>

“行。”陈朵朵没有推辞。</P>

她是最大功臣，先挑选合乎其理。</P>

“我要……等等！”</P>

突然，陈朵朵目光变得凝重，脸色变了一些。</P>

她紧皱眉头，将手放在海月道君的躯体上，紧接着脸色大变。</P>

楚君见她如此，不明所以，跟着照做，而后疑惑道：“奇怪，海月身上怎么会有其他人的气息？”</P>

陈朵朵脸色变得极为难看。</P>

她想起来一件事。</P>

那是唐萱萱和她说的。</P>

说的是有个大妖和一个人族大能同时使用了彼岸花。</P>

而那个大妖，是神蛮族老祖，人族大能就是海月。</P>

最后的结果是海月成功吞噬了神蛮族老祖从而晋升纯阳，然后被带到了鬼界。</P>

所有人都以为神蛮族老祖在那时候就死掉了，包括她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P>

可现在，她推翻了这个观念。</P>

因为海月身上多出来的那道气息有点相熟，和神蛮族人多多少少有些相似。</P>

那就是说，这道陌生气息是神蛮族老祖的。</P>

他以前没有死！</P>

“海月没有骗我，当初她真的没有帮助蛮小妖回到过去，那个暗中相助蛮小妖的从来不是海月，而是神蛮族的老祖！”</P>

“这么说，蛮小妖也没有死？”</P>

陈朵朵脑海中闪过这个大胆念头。</P>

是了是了。</P>

彼岸，彼岸，彼与岸，二者相互吸引又相互排斥，根茎与花朵相连不相识，却从不会只单独存在某一样。</P>

融为一体，不代表另一方就一定死了。</P>

难怪当初的蛮小妖那么释然，没有害怕，反而成全她，想来是神蛮族老祖当初告诉了她这个秘密吧。</P>

知道自己不会死，自然不会害怕。</P>

以前想不通的一些事，陈朵朵现在想明白了。</P>

想明白过后，除了最初惊愕与愤怒之外，她逐渐变得平静。</P>

还是那句话，蛮小妖以前不是她对手，将来也不可能是她对手。</P>

死了与没死，根本不重要。</P>

与其担心蛮小妖，不如想想海月的师尊吧。</P>

毕竟蛮小妖成纯阳都有点困难，而后者，却是实打实的尊者。</P>

“这有什么吗？”楚君问道。</P>

“没……没什么。”陈朵朵下意识摇头没有回答。</P>

随后她收敛心神。</P>

“我要她的神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