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雁平日里都是大大咧咧的,很少有生气的时候,今日看起来很生气的样子。
紫鹃忍不住问道:“你这是怎么了,既是找到了那个偷东西的贼,好好处置了也就好了,犯不着生这么大的气,你快说,到底是谁干的。”
雪雁朝门外边喊了一声:“还不快自己进来,难不成还要小姐亲自请你进来吗?”
上官婉儿和紫鹃不由好奇的向外边看去,只见过了一会,一个面容清秀的丫头蹭着步子走了进来。
看到她进来,紫鹃不由好奇道:“不是叫你去打热水吗,热水呢?”
“还好意思打什么热水,你自己说,到底干了什么好事!”雪雁大声道。
谁料她突然跪倒在地,泣不成声道:“小姐恕罪,库里那支簪子,是……是我拿的。”
上官婉儿一时愣在那里,她怎么也没想到,簪子居然会是她拿的,难怪雪雁会那么生气,要知道当时雪雁还为她说了好话,而且平日里两个人关系又那么好。
“你还好意思说这些,小姐是缺了你吃的,还是缺了你穿的,你要做出这种事来?”雪雁气急。
上官婉儿示意紫鹃拉住她,省的她一时冲动动起手来。
“你们先出去吧,这里的事情,我自己处理就行。”上官婉儿道。
“要是不放心,就叫小悠过来吧。”紫鹃这才拉着雪雁出去了。
回到她们屋里以后,紫鹃劝雪雁道:“好好地,生那么大的气做什么,你快给我说说,你是怎么知道东西是春桃偷的呢?”
雪雁坐在床上,道:“都怪我不好,紫娟姐姐,你可知道,那蹄子是用我的钥匙开的库房门,这让我以后怎么还有脸面对小姐?”
紫鹃不由一惊,道:“什么,拿你的钥匙开的门?怎么会这样?”
“我说前一阵子她怎么没事就爱往我屋里跑,原来打得是这个主意。”
从小姐满十五岁的时候开始,夜里就不需要好几个人陪着了,只留一个值夜的在楼上就行,所以小悠、紫鹃和雪雁在小院里都有各自的房间。
小姐吩咐了不要声张的,紫鹃怕雪雁这个样子出去,会惊动了别人,所以就把她带到她们值夜时睡的这个房间来。
这个房间就位于小姐闺房的旁边,小姐只要睡着了,向来都是一觉到天亮,不会醒的,她们值夜的时候只要等小姐睡熟了,就可以自行休息了。
“那她到底是怎么成事的呢,你把库房钥匙放哪里了?”紫鹃问道。
“你也知道,我平时是个忘性大的,又爱跑跑跳跳的,生怕钥匙放在身上弄丢了,就锁在了我放贵重物品的匣子里。”
“那日她说娘家妹妹要出嫁了,想照着小姐赏给我的那支如意簪做样子,打一支一样的送给她妹妹做添妆,我当时还忙着,就告诉了她开匣子的钥匙所在的位置,让她自己去拿的,估摸着就是那会偷了钥匙,进了库房的。”
紫鹃点了点头,道:“那你又是怎么发现的?她虽跟你关系好,但能进你屋子的可不止她一个人呀?”
谁知紫鹃一提到这,她立刻从床上跳起来,不停地在屋里走来走去,道:“说到这里我就来气,她偷了东西,悄悄放在给她妹妹的添妆盒里,还是我亲自给她送出去的!你说气不气人?”
“要不是我无意中看到她藏在花样子里的当票,还不知道她竟是个贼呢?”雪雁恨恨道。
“什么?你说她把小姐的东西当了?”紫鹃一副吃惊的表情,“是活当还是死当?”
要是活当的话还好,应该还能赎回来,但若是死当,当铺收了死当的东西,可能转手就处理了,那可就不好办了。
“什么活当死当的,我也不清楚,我小时候虽然跟着我娘跑过生意,但还从没进过当铺,只知道当票的样子,也分不清别的。”
紫鹃叹了口气:“唉,就算是活当,眼下天都这么黑了,估计人家当铺早就关门了,一时半会也拿不回来了,还是明天再说吧。”
这里紫鹃又劝解了雪雁几句,只是她是个爱钻牛角尖的人,说了半天,也没什么效果。
劝人这种事情,紫鹃可不擅长,她暗道还是交给小姐和小悠去解决吧。
小悠进到套间的时候,见春桃跪在地上,头低的都垂到了胸口,小姐却怔怔的坐在那里,似乎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