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道:“原来是花兄和云兄,在下郁恒,忧郁的郁,永恒的恒。”
上官婉儿笑道:“郁兄好,看样子你应该比我们年纪都大,不用这样称呼我们。”
“那好吧,花贤弟的名字很特别,不知是何人所取?”
“是我娘,她最喜欢那句‘东风夜放花千树’,所以就给我起了这个名字。”
“原来如此,不知千树兄弟家中是做什么的,可还有别的兄弟姐妹么?”
从“花兄”,到“花贤弟”,再到“千树兄弟”,还真会套近乎,上官婉儿原本就对他存了几分戒心,此刻天色已经开始有些黑了,茶寮中的人也走的差不多了,马车还没拉出来,她不由有些焦急起来。
这个姓郁的,话怎么这么多,看他的样子,好像有长谈一番的架势。
玉无痕看到他眼中焦急的神情和不耐烦的神色,道:“千树兄弟的马车好像陷的很深,需不需要我帮忙?”
帮忙?那最好不过了,上官婉儿笑道:“那就有劳郁兄了。”
眼看着那两人走出茶寮,向马车处走去,云水柔凑上来道:“婉儿,你为什么要这么跟他说呀?”
“柔姐姐,我们现在身穿的是男装,难道要告诉别人‘上官婉儿’和‘云水柔’这样女气的名字吗?还有,出门在外,防人之心不可无。”上官婉儿轻声道。
云水柔了解的点点头,没再说话。
那边有了他们二人的帮助,马车很快就拉了出来,上官婉儿上前表示感谢之后就上车走了。
玉无痕看着远去的马车,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有什么事情不对,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那位姓花的少年,很有意思,回头可以深交一下,刚才忘了问他家住何方了。
“公子,马车已经走远了,看样子好像也是往邙山方向去的,咱们要不要启程?”他身后的灰衣男子道。
“不急,我们有的是时间好好安排一下,今晚先去吴家的别院歇息。”他说完跳上了马车。
雨坐到车夫的位置上,扬起鞭子赶动了马车,缓缓向邙山而去。
他笑道:“那吴是非倒乖觉,听说您想要来邙山,立刻把家里的别院让出来了,看来那守备家的小姐很合他的胃口呀。”
“像他这种小人,只要知道他的所好,满足了他的要求,其实是最好的帮手。”车里的人轻笑道。
那守备家的小姐何辜,平白要受到这样的屈辱?
上官婉儿终于赶在酉时过一刻的时候回到了山庄,路过那些女子们住的院子的时候,上官婉儿无意中发现,那名异域的美女依索索,正一个人站在井边,呆呆的望着井水。
她吓了一跳,立刻冲过去抱住她,把她从水边拖开。
她也被吓了一跳,过了一会道:“你以为我要轻生?放心吧,不会的。”
仔细看了看身着男装的上官婉儿:“你就是买我们的那位小姐吧?”
上官婉儿一愣,她自信自己的男装应该能瞒过大多数人才对,怎么这只有几面之缘的女子却能一口道出?
看到她眼里的困惑,她只轻轻说了句:“因为你身上的味道。”就扭头离去了。
上官婉儿始终都看不透她,她身陷牙婆之手的时候不见悲容,被自己变相解救之后也没见欢喜,她一直都是不悲不喜、不愠不火的状态,让旁人不知道她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看着她离去时妖娆的风姿,上官婉儿知道,她是个有故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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