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一旦确定下来,剩下的就是行动了,云夫人的胎象越发的稳定了,上官婉儿婉儿只需隔一日给她把一次脉就可以了。
两人商议已定,就以出去逛逛的理由出去,就说想做新衣裳,去霓裳房看看,想来云夫人也不会拒绝。
十八日晚间,上官婉儿和云水柔在芸香阁待了半晌,哄了云夫人高兴以后才说明了来意,云夫人自然点头答应了,只不过出门的时候叫她们多带些人,以防万一,二人自然答允。
一夜无话,第二日一早,她们二人就起床了,云水柔照样穿的是她的骑马装,为了方便行动,上官婉儿也随了她,没有穿她平日里爱穿的广袖,而是选了云水柔的一套天蓝色的骑马装穿上了。
上官婉儿的身高比云水柔稍稍低些,穿上以后不像她那么高挑,但她身姿婀娜,玲珑的身段显露无遗。
云水柔绕着她看了半天,啧啧称奇道:“没想到你平日里看起来瘦瘦的,穿上紧一点的衣服之后倒显得丰满起来了。”
上官婉儿大?澹?屯房戳丝葱乜冢?抢锕哪夷业模??行┎缓靡馑迹?伊思???呐?缗?喜潘阃辍?p> 云水柔没有再继续取笑她,二人说笑着来到了云府的马棚。
这次上官婉儿和云水柔一样,一个人也没带,本想带上紫鹃,但是云水柔说军营不比别的地方,而且空字营应该算是整个京城最安全的地方了,上官婉儿这才打消了念头。
云府的马棚极大,据上官婉儿目测,这里至少养了上百匹马,她们到的时候,一个马夫正在那里刷马。
看到她们二人走来,那人上前行了礼,口称:“小的张全给两位小姐请安。”
张全?这个名字好耳熟,想了想,好像上次锦泰用桂圆掺了东阿阿胶给云夫人补身的注意就是他出的,不由细细打量了他一样。
只见他三十多岁的样子,穿戴的也还算整齐,手上拿了刷马用的刷子,袖子撸到了手肘的位置,右手手臂上有一个碗底那么大的烫伤。
云水柔见她一直好奇的打量着车夫张全,又看她眼睛盯在了他右手臂上的烫伤上,拉了拉她的手,上官婉儿会意,收回了目光,云水柔吩咐他去准备准备,她们二人要出门,语气很是温和。
张全松了一口气,他怎么觉得表小姐看他的眼神怪怪的?
直到他走远,云水柔才道:“他也是个可怜人,原本一家人其乐融融的过着日子,但是北蛮人打秋风的时候把他们一家人都杀了,我爹看他可怜,就把他带了回来。”
“他不愿从军,就留在了家里做马夫,你看到他右臂上的烫伤了吗?那是我小时候调皮,将一个小紫铜炉烧红了玩,结果差点烫伤了自己,是他替我挡了一下,才留下了那么大的一个烫伤的。”
“我爹知道此事以后,申斥了我一番,命我道歉,以后每次我出门的时候,都是他驾车。”
原来是这样,难怪云水柔对他的态度格外的温和,可上官婉儿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又道:“他是什么时候开始专职给你驾车的?”
“从我五岁的时候就开始啦,怎么了?”
上官婉儿陷入了沉思,五岁的时候,那这么说,当年柔然国王来访时,她们的马受惊发足狂奔的那次,驾车的也是他咯?不知道为什么,上官婉儿总觉得有些事情说不清。
此时那张全牵了一匹枣红色的大马过来,云水柔欢呼一声,奔了过去。
上官婉儿的思路被她打断,抬头看去,不由吓了一跳,这匹马通身都是枣红色,除了额头的位置有一小撮白毛之外,通身没有一根杂毛。
难得的是身形高大,云水柔的个子,也才刚刚够到它的脖子那儿,漂亮的鬃毛,随着它的走动一摆一摆的,很是骏勇。
云水柔已经一个利落的翻身坐到了马鞍上,一手抓了缰绳,一手伸向上官婉儿。
“不是吧?柔姐姐你不会是想要让我跟你一起骑马吧?”上官婉儿警惧道。
“你应该还没骑过马吧?快上来,很有意思的。”
一看到这么高的马,上官婉儿吓得连连摆手后退,想起前世的时候就是坠马身亡的,更是吓得不行。
“放心吧,火儿可温顺了,没关系的,快来!”云水柔催促道。
可是上官婉儿铁了心的不愿过去,云水柔看她的神色已经开始慌张起来,甚至脸色都有些发白了,只好下马过来。
看婉儿已经忍不住的浑身颤抖了,云水柔一时手足无措,关心道:“婉儿,你到底怎么了?”
“没……没事,我就是怕马嘛,柔姐姐,我不要骑马,不要……”上官婉儿都要哭起来了。
云水柔帮她顺背,柔声安慰道:“好了好了,我们不骑马了啊,我们坐马车好不好?”上官婉儿这才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