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没去看众人或是幸灾乐祸，或是同情，或许看好戏般的目光。

她的第一反应是去看容楚。

刚刚妲己跳舞的时候，他眼中是流露出了对妲己的欣赏的。

瑶姬将妲己指给他，他是高兴还是不高兴？他是接受……还是拒绝？

她想起他对自己的那些承诺……

没想到这么快，验证承诺的时候就来了。

容楚的表情一如之前，没有任何变化。

似乎是察觉到了她投来的目光，他缓缓转过头，水色潋滟的眸子漆黑的如墨汁一般，浓稠的黑仿佛要将人淹没其中。

对视几秒，容楚转回去。

完美侧脸在阳光下仿若蒙上一层圣光。

那边，妲己已经谢完恩了。

瑶姬新得了一个儿媳，又是自己相中的，说不出有多满意。

脸上带了笑，笑盈盈的朝着容楚这边看过来，“太子，以后妲己就是你的宝林了，你对本宫的安排可还满意？”

一直沉默着的容楚终于站了起来。

比起瑶姬明显表现出来的喜悦，他始终是面无表情的，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母妃安排的，自然是极好的。”

“啪。”

清脆又突兀的声音。

慕言希身前，茶杯的碎片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她穿着的杏色襦裙被浇上了茶水，湿了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