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有恨才是正常的。

若是全然对她一点恨意也没有，那才是不正常。

狱卒犹豫了片刻，还是将房门打开了，再三叮嘱道，“娘娘一定要小心，不要靠得她太近，奴才们都在外面候着，若有什么，娘娘一声令下，奴才们马上就会进来。”

慕言希点点头。

其实，她是一点也不担心苏妲己会伤了自己的。

苏妲己能伤害她，也是凭借她的手段。

她不会武功，此刻手脚又是被铁链绑着。

慕言希刚走进去，苏妲己就猛的站起身，“你终于来了。”

她的声音沙哑低沉，像是缺水太久造成的，亦是没有休息好造成的。

慕言希往前走了两步，这才借着昏暗的烛光看清她此时的面容。

落入了大牢，成为了阶下囚，还能保持着什么体面呢？

她脸上倒也不是脏的分辨不出来五官，只是在这样浑浊不堪的地方待了几天，整个人都像是落入了大染缸里，浑身上下都透出一股衰败的气息。

唯有一双眼睛特别特别的亮。

像是随时都会向她扑过来的猛兽，眼神凶狠凌厉。

“是，我来了。”慕言希毫不畏惧的迎上她的目光，勾了勾唇，笑道，“我知道你一定有话想对我说，所以我特地来看你，怎么说，我们也算是老乡，在你临走前送送你也是应该的。”

“我不会死的。”手链和脚链在她愤怒的颤抖中发出哐啷哐啷的声响。

“是吗？”慕言希笑的明媚动人，“你很自信。”

“慕言希，我是不会轻易死的。”苏妲己目光凶狠的瞪着她，咬牙切齿的低语道，“胜负还没有定下，你别得意的太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