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可咱订酒宴的时候都是按数量来的啊。”牛香兰有些为难。
王翠梅眉毛一皱:“这些人可都是临川的老板,是财神爷,能来参加婚宴已经是很给咱家面子了,你要不给我安排好了,这婚我可不结!”
牛香兰把婚宴订在十一之后就是怕小孩来的太多,到时候又要多开几桌,没想到临到了结婚这天还是没跑了。
“说的轻巧,加一桌是一桌的钱啊。”
牛香兰皱着眉头嘀咕一声,但并没说出来:“这样吧,我出去和你爸商量商量,想想怎么办吧。”
林老五和牛香兰的的想法是一样的,不想加桌,办法也简单,就从已经固定好了的宴席上腾出一桌来好了,多出来的客人混到别人的桌子上去。
但是他们为了省钱订的就是一桌十五个人,要再加人,别的客人可能干吗?
最后还是林鹏哥他爸拍板决定,让济州那边的亲戚腾出一桌来,混坐到他们济州其他桌子上去。
为什么﹖因为临川这边的亲戚低头不见抬头见,但济州的亲戚就无所谓了,也就是逢年过节见见面。
穿不穷,吃不穷,算计不到要受穷。
牛香兰觉得行,凑合凑合呗,于是又回到了卧室,跟自己的儿媳妇儿商量了一下。
“我爸那些朋友得坐在最前桌的,你可不能把他们安排在椅角吾元啊!”
“那好办,让咱们这边的亲戚往后移一桌,把前面的空出来不就行了吗?”
王翠梅听完之后嗯了一声,顿时让牛香兰松了口气,娶个家庭好的老姑娘确实能让儿子少奋斗几年,可也相当于娶了个祖宗啊。
林鹏见着母亲走出去,忍不住支支吾吾地开口:“翠梅,你怎么跟我妈这么说话?”
“我怎么了?”
“明明是你们那边多来人,连个通知都不给,你跟我妈说话客气点不行吗?”
王翠梅看了林鹏一眼:“我说了,人家能来是给你们林家面子,要不我这婚礼怎么办﹖靠你们家那些穷亲戚撑场面啊?“
林鹏听了挺不是滋味的:“我家怎么就穷亲戚了?”
“还不穷呢,刚才那个坐沙发腿上的是谁?还系了个盗版的v,这么晃眼,我那些姐妹儿可都是有钱人家的小姐,眼睛毒的很,人家来了不会笑话你,只会笑话我!”
““
半晌之后,时间来到了十一点半,林家的人开始招呼着亲戚朋友去酒店吃饭。
江正宏刚起身要走,结果就碰到了林鹏拿着条腰带走了过来:“叔,你换个腰带吧。”
“啊?”
“你这个腰带是假的,您侄媳妇儿有好多有钱的朋友,都识货的很,怕被笑话。”
江正宏脸当时就变了,心说我儿媳妇给我买的能有假的吗草,但是看着林鹏那一脸为难的样子,老江顿时就有点心软了。
一个二十七岁的小伙子,娶了个三十多的老姑娘,还嫌弃穷亲戚,他的处境到底怎么样,江正宏这种过来人看的很清楚。
于是他也没多说什么,走到次卧换了腰带,然后下了楼。
结果到了酒店之后才更气人呢,临川那边的亲戚已经全都落座了,正等着吃饭呢,而济州这边的亲戚则瞪着眼,一脸的费解。
他们订的这个酒店,标准就是十二个人一座,林家人觉得桌子够大,十二个人太空,为了省点是点,于是就安排了十五个人一桌。
临川那边的亲戚倒没什么意见,十二个人十五个人,都是一样的,人多吃起饭来还热闹一些,可是济州这边就不一样了。
他们本来就四桌,现在因为临时来了“尊贵的客人”而取消一桌,那一桌的十五个人要混到其他两桌里,好家伙,一桌上快二十个人了。
最让人难以接受的是,这两桌真就是摆在了特角音元里啊,隔得远不说,前面还有个柱子,连他妈舞台都看不到。
“我的个天啊,这么抠吗?这就是临川的有钱亲戚?”
“林老五从小就是这个样,以前没搬走的时候,七哥家的花生还被他趁着下雨偷拔了不少呢。”
“不是,再抠门也不能这样啊,这可是他儿子结婚,他就不怕丢人?”
“他怎么不怕丢人的,所以人家临川那边的亲戚都是十五个一桌,看咱济州这边的,二十个人一桌!&nbp;”
“怎么着?这是以后都不打算回去了是吧?就这么看不起咱们小地方来的人?我不吃了,什么几把玩意儿。”
“我也不吃了,咱走吧,,找个馆子自己吃去。”
济州这边暴脾气的不少,看情况就知道是林老五在门缝看人了,立马咋呼着要走。
见到这一幕,牛香兰和林老五立马就跑过来了,心说这要是让老家的亲戚都走光了,那以后可就真没什么脸面回去了。
不回去还是小事儿,但这脊梁骨还不得被人戳到死啊。
“各位各位,实在不好意思,我们是真没办法了,新娘子家来了几个合作伙伴,都是大老板,点名要单坐一桌,我们桌子都订好了,实在没办法了,只能委屈一下你们了。”
“这样,你们先坐着,不管吃好吃不好,待会儿我再单独请一顿。”
听着尾席那边吵吵闹闹的声音,在宴会厅门口等着迎娘家客的王翠梅忍不住皱眉:“你们那边的亲戚又怎么了?”
林鹏咽了下口水:“不是多腾出来一桌吗﹖估计是嫌人太多了,有点不接受。”
“真是越穷事儿越多,几百年没吃过席啊,为了一顿饭能吵吵成这样。”
“行了,少说两句吧,大喜的日子,我可不想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