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怀有身孕?”曾义恩惊道。
“柳儿来报时是这么说的。”
曾义恩确定没听错,才欢喜地跟着孙占一起去倚碧阁探望。
曾义恩探望了姜姨娘后,来到了高夫人的至圣堂。
他坐下来,抿了口茶水,郑重地说:“夫人,我近日政务繁冗,无力操心家事,碧玲又有了身孕,府里各事还需你多担当着点,万事尽由着碧玲,她爱使性子你是知道的,尽量别去惹她生气。”
高夫人一早就得知了这个消息,已有话备着呢,“侯爷,你尽管放心,碧玲妹子有了身孕,为曾家添丁,人丁兴旺,家族才能昌盛。我心里正在为这事喜着呢,哪里会惹她不高兴。她现在的身子如此尊贵,无论她怎么使性子,我都会让着她的。”
曾义恩听后握了握她的手,温和地道:“夫人如此懂我心意,我就放心多了。我还要给皇上递折子,就先去怡养轩了。”
“嗯。”高夫人起身送他出了至圣堂。
目送侯爷出堂后,高夫人回身坐在椅上良久不动,府里人丁越来越旺,她真有些心累。
过了半晌,她招呼着左右,道:“林风家的、隋新家的,你们去楼上从我的嫁妆里寻出博鬓六扇金丝冠给姜姨娘送去,算是给她道喜。”
林风家的惊愕,道:“夫人,那可是你出嫁之日王妃送给你的,这么贵重的东西怎么能送给姜姨娘呢?”
“去吧,再贵重也只是件身外之物。以后我们至圣堂里的任何人都要远离倚碧阁,别招惹了她,免得侯爷不安心。”高夫人叹气道。
“是。”她们两人领命寻东西去了。
“婵儿、娟儿,扶我去后花园里走走吧。”高夫人恹恹地起了身。
她们慢悠悠地朝后花园走去,迎面碰上了二房芳香阁里的金儿、银儿,只见金儿手上捧着一个小匣子,银儿托着新式样的绣花布匹。
“夫人。”金儿、银儿福身向高夫人行礼。
“你们这是去给姜姨娘贺喜吗?”
“是。”
“李姨娘给姜姨娘送什么贺礼呀?”高夫人随口问着。
金儿赶紧打开小匣子递给高夫人看,里面躺着一对老玉镯子。
高夫人扫了一眼,忖道,这对李姨娘来说,应该算是很贵重的东西了。她舍得送出去,看来也跟着学大方了。 是啊,心里再怎么不乐意,表面上都得过得去。
高夫人摆了摆衣袖,说:“你们去吧。”
一月后。
因姜姨娘怀有身孕,而高夫人身子又不爽利,一直懒怏怏的。这一日,曾义恩便来了芳香阁。
曾义恩见李姨娘虽然在穿着打扮上有了改变,受看多了,但这日她的脸色不太好,身子也好像清瘦了些,便问:“你近日有何忧愁,竟消瘦了不少?”
李姨娘摸了摸自己的脸,叹气道:“还不是为了致儿,他近日来虽然肯用一些心思在学问上了,可是作起文章来,竟是些前后不搭且狂言妄语的话。”
曾义恩好奇,问:“什么狂言妄语?”
李姨娘赶紧打住:“都是些小孩儿不着边际的话,地上一句天上一句的,侯爷可别费心思搭理这些,白白恼了自己。也不知这些日子碧玲妹子身子可好,我知道,女人一旦有孕,身子可难受着呢。”
“她这是第三胎,又不是头胎。她知道怎么照顾好自己,你别替她忧心。”
李姨娘听后温柔地笑着,站起来给曾义恩揉着肩头,疼惜地说:“侯爷近日太劳累了,听说整日在怡养轩忙政务呢。”
曾义恩见她柔媚万千,体贴关怀,心里一阵暖,拉着她的手走到床前。
两人正在宽衣解带时,外面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侯爷,姨娘,不好了,不好了!”金儿止步立在门外,慌慌张张地叫唤着。
“何事如此慌张?”曾义恩严厉的语气里透着愠怒。
金儿急道:“柳儿刚刚哭着来报,说姜姨娘她……她出血了,可能要……小产了!”
“什么?”曾义恩脑袋一嗡,急忙穿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