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亲娘姜碧玲赤挂的冠大夫的身上,还欢快地扭动着身姿,嘴里发出一阵阵呻|吟。两人如同打架一般,狠命用力肉|搏着。
然后冠大夫一个翻身,抬起她亲娘两条白生生的大腿,用那个恶心的东西往里戳,她娘竟然颤着身子大叫。
曾绒惊恐地睁着大眼睛,脸色煞白煞白。
虽然她年幼,不懂得这是怎么回事,可她知道,自己的亲娘与另一个男子在床上这般纠缠,绝对是见不得人的事!
她呆滞了一会儿,木讷地退了出去。
快出了后门,她顺手将一个老鹰纸鸢拿出去了。
然后她一路惊慌地往后花园跑去。
“姐姐,我想要仙女纸鸢,你怎么拿来个老鹰纸鸢,这个麻乎乎的,我不喜欢!”曾缃嘟着嘴。
曾绒恍恍惚惚,失魂落魄地说:“那个仙女纸鸢找不到了。”
曾缃听了就大哭起来。
枝儿与周丰家的急了,赶紧来哄:“四小姐不要哭,我们再去找,再去找。”说着就要回去找。
“别找了!”曾绒突然大声吼了她们一句。
一向性子温柔娴静的三小姐突然这么一叫,可把她们吓得一大跳,动也不敢动。虽然她们总觉得曾绒回去了一趟之后,就很不对劲,但也不敢问。
“我想起来了,仙女纸鸢就被我上次拿出来放时,一不小心被风吹到府外去了,一直没找到。”曾绒愣愣地补了这么一句。
她们只好哄着曾缃,说下午就去给她买。曾缃毕竟才三岁,一哄就好了,高高兴兴地拿着老鹰纸鸢玩。
周丰家的将这个纸鸢在空中放了起来,曾缃在旁高兴地直叫唤。曾绒却失神地呆坐一个石头上,如同中了邪气一般。
姜姨娘与冠大夫尽兴后,边擦着身子边说,“快拿药丸子来给我吃一颗。”
冠大夫讪着个脸说:“要不就别吃了,若是怀上了个男胎,不就是四少爷了么?”
姜姨娘拍打一下他的脑袋,“就你的种能和侯爷的种一样么?被人瞧出来老娘还要不要命了?快拿来!”
冠大夫只好从衣袖里拿出一颗丸子给她了。
临近午时,曾绒与曾缃都回来了,姜姨娘也早把后房的床收拾妥当了。
用午膳时,姜姨娘见曾绒两眼无神,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饭菜,像是受什么惊吓似的。
“绒儿,你怎么啦?”她担心地问。
曾绒向她投来一记憎恶的眼神,吓得姜姨娘心里咯噔一下,这种眼神冰冷里含着憎恨,让她浑身发冷,毛骨悚然。
接连几日,曾绒都不曾笑过,看她的眼神也一直是这样的。以前的曾绒可是有着一双不笑看似却含笑的大眼睛啊,如今怎么成这样了。
姜姨娘以为她是撞鬼了,请来巫婆到倚碧阁乌烟瘴气地弄了好几日,说是驱鬼。
可曾绒却丝毫不见好转,眼神由憎恶变成了呆滞。
曾义恩最近懊恼烦闷得很,在朝堂里日日有人与他争锋相对,特别是那个望宁侯,而且他的党羽也暗地里与他作对。而自己府里却发生了一桩又一桩不吉利的事,先是曾珏不能说话了,后来是姜姨娘小产了,现在曾绒又中了邪气。
他心里叹道,难道靖宁府要在他手里败落么?
这日冠大夫来倚碧阁,说是送来给曾绒治病的药,与姜姨娘眉来眼去了几下,见没什么甜头可尝就回偏院的自家房里了。这偏院是个大杂院,府里凡是成家的家丁婆子们都是住在这里的。
这些日子因曾绒中了邪气,姜姨娘也没心思与他勾搭了,他烦闷得很,就犯酒瘾了,想起底柜里有一壶好酒,一直没舍得喝,便想着要翻出来喝几口。
在底柜里翻着翻着,却翻出一包红色粉末来,他顿时傻眼了。
他是大夫,当然识得这个。
到了夜里,他的媳妇回来了。
他把药包往桌上一拍,厉声道:“这是你干的?”
冠平家的先是惊愕,慢慢地,她也认了,平缓地说:“是。”
“李姨娘指使的?”
冠平家的听他冤枉她以前的主子,便愤怒起来,“呸,什么李姨娘指使的,要不是你干了见不得人的事,我能造这种孽?”
冠大夫圆眼怒睁,他的媳妇平日里可是顺从得很,他说什么,她就听什么,从来不敢顶嘴,今日不仅顶嘴了,还敢说他干了见不得人的事,这还得了!
“你胡说什么?”冠大夫上来就给了她一个大耳掴,暗道,你个臭娘们还敢在我头上发威?
冠平家的平时常常受着他的气,若不是看在三个儿女的份上,她也不会如此忍气吞声着。本想着日子也就这么混着过了,没想到她的男人竟与姜姨娘勾搭上了。她得知后,慌了,若让侯爷知道了,她的男人就必死无疑,到时三个儿女谁来抚养,靠她一人,孤儿寡母的,日子该怎么过?
最可怕的是,她担心姜姨娘肚子里怀的是她男人的种,要是生下来被戳穿了,那还得了?
冠大夫见她挨了一大耳掴还不肯说出是为什么,便又要上手打她。
她推开了他,气冲冲地跑到房里拿出一件小肚兜来,说:“这不是姜姨娘的,会是谁的?我若不是为了保你的命,怕她生下你的孽种,我会做这等伤天害理的事?”
“什么我的孽种,那是侯爷的种!你这个臭婆娘!”冠大夫说着就拽着她的头发往墙上撞,撞了几下后还要来掐她的脖子。
“你敢再掐,我就大声喊出来,让大伙儿都知道你这些不要脸的事,看你还能不能活命!”
这下冠大夫老实了,松了手,咬牙切齿地说:“你胆敢说出半个字,我首先取了你的贱命!”
说完他就气哼哼地甩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