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他们听到野猪的声音是从南面传过来的,曾致就朝南面寻了过去,他猜野猪应该就在不远的地方。
他们见曾致寻野猪去了,就都寻了几块石头坐了下来。
其实安承宜想亲眼看曾致怎么射野猪,但考虑到自己还要保护曾玫,所以就没跟去。
曾珏有些惴惴不安,总感觉刚才那阵野猪的叫声听起来很凶猛,他担心曾致若是没有射中,野猪袭击他怎么办,
他刚想到这,感觉脑后一阵疾风袭来,他回头一看,惊呆了,
一只凶猛宠大的野猪张牙舞爪地向他们扑来。
他猛地将宝菱一把拉起,可能是拉得太急了,两人摔得往地上一扑。
安承宜一回头,野猪的前两条腿已搭在他的背上,嘴张着正要咬他,他吓得一晕。
野猪没想到他会晕倒,没来得收回腿和嘴,随着安承宜同时倒了下去。
曾玫吓得哇哇大叫,见安承宜被野猪压在下面,她没有被吓跑,而是猛踢野猪的身子,野猪回头朝曾玫吼一嗓子,曾玫被吓得往地上一蹲坐。
这时曾珏已经起来了,对着野猪好一顿拳打脚踢,可这头野猪太大了,足足有五百斤以上,而且凶猛矫健,曾珏的拳脚对他来说就是挠痒痒,它往前一咬,就将曾珏的胳膊咬得鲜血淋漓。
这时,在野猪身下的安承宜又被野猪踩醒了,他嘴里直喊:“玫儿,你和嫂嫂快跑!”
宝菱和曾玫哪里放心得下,都找出棍子在野猪身上乱打着。曾珏虽然胳膊受了重伤,仍然与野猪搏斗。
安承宜趁机爬了起来,他拉着曾玫的,曾珏拉着宝菱,好一顿跑。
可他们跑不过野猪,野猪追了上来,前腿搭在曾玫的背上,将她的背上的衣裳都撕掉了一块,眼见着它就要咬曾玫的脖子。
安承宜慌张地用一只手推野猪的头,一只手抓它的前腿,野猪将头一甩,将安承宜甩得老远,一直甩到了斜坡上。
曾珏、宝菱及曾玫就眼睁睁地见安承宜被甩掉斜坡上,再滚了下去,滚的同时还撞到一个大石头,然后接着往下滚,一直滚到山坡底下。
野猪回头正准备对宝菱袭击,突然,从远处飞来一支箭,准准地插、进野猪的头上!野猪轰然倒了下去。
曾致从远处飞奔而来,他来迟了,但总算没太迟。
曾玫哭喊着往山下跑去,她的安承宜可千万不要有事啊!
他们三人都跟着往下跑,而且都在担心,安承宜会不会已经被摔死了,这让曾玫该怎么活啊。
因为安承宜滚到山底下去了,他们三人费了一个多时辰才找到安承宜。
曾致用手摸了摸安承宜的鼻息,“他还有呼吸,我们赶紧把他背回去找大夫!”
曾玫听说安承宜还有呼吸,那就是还有生还的可能,她总算停止了哭声。在寻找安承宜的这一个多时辰中,她的嗓子都哭哑了。
曾珏与曾致一路轮流地背着安承宜。
一到家,赶紧找来老郎中。
老郎中拼命掐着安承宜的人中,还让曾玫用冰凉的水给他洗脸。
折腾了好半天,安承宜终于慢慢地睁开了眼睛,他第一个看到的是曾玫,见曾玫安然无恙,他放心地微微一笑。
曾玫见他醒了,还笑了,刚才压抑的情绪终于放松,又哭了起来。
“这位公子,你怎么还笑得出来,你可是摔脱臼了胳膊,摔断了腿!”老郎中说。
安承宜听说摔断了腿,还以为再也走不了路了,两眼惊恐,瞳孔放大,“不要啊,我不要当然瘸子啊!”
老郎中很淡定地提醒道:“腿没完全摔断,不过……百日后才能走路!”
“哦,还好,还好!你怎么不早说啊,吓死我了。”安承宜缓了一口气。
老郎中抬好他的胳膊,往他嘴里塞一块巾子,说:“你忍着点,我给你接胳膊!”
安承宜并不知道接胳膊会很疼,用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抽掉了嘴里的巾子,说:“不就是接胳膊吗,还得着这个?”
老郎中趁他说话时,猛地一抬一推。
“啊啊啊……!”安承宜叫得好惨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