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无忌终是叫住了她:“你非得这样逞强吗?”
“你非得画圈圈诅咒人家夫妻不和吗?皇上您能不能盼着我点儿好?”被人戳着痛处,卿君发毛了。
夜无忌似乎纠结了半晌终于启齿:“从见你第一眼朕就爱上你了……”
“见我第一眼的时候您还是个断袖!你一会儿弯的一会儿直的,搞的我好缭乱!”他鼓起勇气启齿的告白却被卿君无情驳回。
“朕从来不是断袖!朕早便看穿你们女扮男装!你也不用缭乱了,尽管试试看朕是不是生猛正常的男人!”夜无忌这死变态面露猥琐朝卿君逼来。
“皇上的意思是,要翘了七王爷的王妃?”卿君笑的妖娆,挑眉问道。
“朕可以用皇位同他来换你!”夜无忌不假思索回道。
卿君“嗤”得一声笑得没心没肺。内心却被触动了——夜无俦,为什么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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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在一场大雪之中如期而至。开春之后,新帝便开始筹措登基事宜——更确切的说,是夜无俦事无巨细在筹措夜无忌的登基事宜。他不愿苦心经营的西凉被这癫狂的草包给毁了。
枝上柳芽尚在新旧交叠,离登基还有一个月,三王爷夜无缺便回了西京,说是准备参加新帝登基大典。由于他是质子身份,所以萧仪君也协同前来了。明面上说是代表平陵道贺,实则是钳制夜无缺。
一日,卿君将她煮的茶送往夜无俦书房中时,在门外听得夜无俦同夜无缺的争执。
“她胡闹,三哥也不拦着点儿?”
“你也知焚琴性情,除了你,听过谁的?”夜无缺无辜道。
“平陵一大摊子的事儿,你们都来西京了,那边都不管了?”夜无俦几近疯狂了!
“焚琴现在哪里还怎么顾得了平陵?”无缺适时反驳,她现在一心在疑似变了心的你身上。
听得门外来人的动静,二人方止住了声。
卿君却心中一拎——焚琴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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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仪君自从来了西京之后,也没有过来七王府瞧瞧她这个妹妹。夜无忌过来告诉她萧仪君常到他殿里送去芙蓉糕献殷勤。他本不喜甜食,但听闻仪君说是家乡特产,她和妹妹从小便喜爱,所以他每次都给面子尝尝。
卿君狐疑她何时爱吃芙蓉糕了?转念一想兴许是这具身体小时候的喜好吧,便没有多心。只是忿忿对夜无忌说,自己这个妹妹都没这待遇,姐姐却巴结他这昏君去!真不知道是没长脑子,还是脑子长霉。
夜无忌听完脸上一阵黯淡落寞。
继而邀她去上元节灯会,她明明眼中放光,可是思及夜无俦的黑脸,以及上回和无瑕出去厮混,子衿、子佩他们遭了殃,还是回绝了。
于是,夜无忌的俊脸上又是一阵黯淡落寞,看的卿君心里痒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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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无俦还是喜欢半夜爬上卿君的床。
“焚琴来了?”迷糊间卿君对一身寒气钻进被窝的夜无俦问了句。
“嗯。”他似乎累了,敷衍回了句。
“唔,难怪不发情了。还以为你近来不举了呢。”卿君拽了拽被子,说道。
本是揶揄一句,卿君却看见原本疲惫的夜无俦打了鸡血似得又眼里发光的朝她摸索过来:“看来本王今日不振夫纲是不行了!”
毫无悬念的,卿君飞来一脚:“都说了要发情找焚琴去!”当她萧卿君是什么了?同旁人共侍一夫?!这等好事,再过上一千年也别想!老实睡觉可以,想要别的服务项目,把你那玩意儿清理干净了再来!
卿君话音刚焚琴便找来了。
当煮鹤闷声在门外向夜无俦通报了“焚琴求见”之后,夜无俦终于止住了手上的动作,先前脸上放荡的神色忽然凝重了起来。而卿君则笑靥如花,没心没肺道:“保持住现在的激情,焚琴来了,爷务必尽兴哈!”
夜无俦脸都绿了!讪讪套上衣服,匆匆出门去了。
门口煮鹤心疼道:“爷,焚琴进来憔悴了不少。”
煮鹤似乎犹豫片刻,对夜无俦说“自家妹子,我深知焚琴她,出生入死从不敛眉,亦从不看重什么名分阶品。她心里眼里,皆只有爷一人,还请爷善待!”煮鹤晓之以情,微言大义,容不得夜无俦不正视。
卿君坐在塌上,听得夜无俦无比感性的对煮鹤说:“假以时日,本王必定还你一个完好如初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