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丽,事情不是这么做的,掀桌子对每个人都没有好处,易大东干嘛拉我下水,就因为我们曾经的友谊?”</P>
“你放屁,他什么都不知道,他也不会拉你下水,为何不想想是余勤厚。”</P>
“你这完全是年轻不懂事,余总是什么人物,我爬下给人家踩都嫌啰嗦,人家有足够的能力收尾,不需要踩我。”</P>
“是啊,我也想不通,但我刚刚知道沈益民去了综合维修中心,他为什么这么热情?就因为他跟余勤厚同气连枝?不至于吧,谁又甘于人下呢,何况沈益民本来就在余勤厚前面,借用一件小事让人失去跨越的机会,何乐而不为呢?”</P>
对面沉默一会,才传来声音,“秀丽变聪明了,有道理。沈益民看似在帮余勤厚,也可能是在挖大坑,牵连太多人,让余勤厚经营的人脉出现垮塌的机会。”</P>
“你做梦呢,三十年人脉怎么会垮塌,沈益民也许是想捞点好处。”</P>
“不可能,严格算起来,我们这些部长都是人家的小兵,说什么都不敢反驳,等明年余勤厚做总经理你看着吧,集团人事得大动一下。”</P>
“你活该。”</P>
“这你就想错了,我不会动,刚说了我是人家小兵…不说这个了,听我侄儿说,易大东准备给他父母买套闹中取静的房子,鄙人送他一套,交个朋友,你看怎么样?”</P>
“父母?胡说八道,老娘怎么不知道。”</P>
“人家为什么要告诉你,是跟我侄儿说的。”</P>
“那可能吃饭随口一说。”</P>
“也许吧,就这个条件,你帮我说说。”</P>
“为什么不让你侄儿说。”</P>
“他们关系还不行,还得热一热。”</P>
啪~</P>
韩秀丽挂断电话,瞅一眼外面阴暗的天色,再次摸摸平坦的小腹,烦躁在地下来回踱步。</P>
大东一定在家属院,过于担心或过于放松都不正常,时间不多了,我的孩儿啊,难道这辈子咱们真没机会相见吗?等你爸爸谈婚论嫁,你可就没机会了。</P>
她这感慨笑死人,原来她早就认为自己没机会,就是想单纯做母亲。</P>
滴滴滴~</P>
又一个电话,看一眼捏捏眉心,尽量语气平淡。</P>
“可言姐!”</P>
“别叫我姐,大东呢?”</P>
“嗯?我怎么知道,电话一天没打通,不应该跟你在一起吗?”</P>
“你知道了?”</P>
“知道什么?”</P>
“看来你不知道。”</P>
“如果可言姐说你们之间的事,那我恭喜你。”</P>
“谢谢,真没看到大东去哪里?”</P>
“他去哪里怎么会跟我说,可言姐如果问过陈小东,不妨试着问问余总,我觉得他不会回家,大男人能出什么事。”</P>
“哦,再见!”</P>
“等等,可言姐,我能求你…”</P>
“你放心吧,我怎么会跟大东说你的事,既不会破坏医生的职业道德,也不会丧失做人的基本道德。”</P>
“谢谢,我就知道你们最合适。”</P>
“谢谢,感谢你曾经的撮合,我很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