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繁不以为然,就没什么兴趣:“不了,就我们俩就行。”
他的性格也是孤僻的。
搁以前,她会觉得少年人很有个性,但遇上谢斩之后,就想给他纠正过来。
谢斩出身好,再怎么孤僻,再怎么不接地气,都有人捧着,他们这样的小老百姓没有任性的资格。
“你听我的安排,听话,性子别那么独,行了,就这么说定了!”
她很强势,不等他表达意见,就赶人了:“你快回去吧,注意安全,到家给我发信息。”
她是在京市郊区的郊区买的房子,坐地铁都近两个小时,六十平,就这还贷款三百万,关键还没交房,目前就在城中村那边租房住,那边的治安,也很让她担忧。
哎,现在的男孩子出门也要保护好自己的。
“知道了。你自己也照顾好自己。”
裴繁叮嘱着,往外走。
陆漫兮送他到别墅门口,看他上了等在外面的出租车,才回去了。
主楼飘来悠悠琴声。
是谢斩在弹琴?
为什么这个时间点弹琴?
她想着,后知后觉今晚忙着赚钱,把他忽略了,这个点,早该给他铺好床被的。
“咚咚——”
她抬手敲门。
其实,门半开着,正好能看到谢斩侧对着门的方向,正在弹琴。
那修长白净的手指在琴弦上优雅跳跃,旁边熏香袅袅,弥漫着一片白烟,衬得他如在仙境。
他已然洗了澡,头发半干着,一颗水珠从发间滚落,顺着冷白的俊脸,流过性感的脖颈,没入精致的锁骨。
他穿着黑色的丝绸睡衣,并没什么时尚设计,反显出一种低调华贵的质感。
也许是他穿着的缘故。
他宽肩窄腰,皮相上乘,这么看着,实在是不染人间烟火了。
忽而,他抬眼看过来,明明是轻飘飘的目光,依旧带着沉甸甸的威压。
“有事?”
他问着,手上动作不停,还在弹着琴。
她先扫了眼大床的位置,正正方方的豆腐块,很整齐,果然没人上来给他铺床,芳姐早上曾说二楼以后是她负责的区域,看来不似作假了,便道:“晚上好,谢先生,我来给您铺下床。”
她说着,见他沉默,便走进去,给他铺床了。
其实铺床很简单,床单是干净的,被子也是新换新晒的,就只要把床单稍微整理下,再把被子铺开就好。
整个过程,一分钟的时间也不要。
也就是他动手随意扯扯的事。
但他轻易不会动手的。
“好了。”
她看向他,保持微笑:“谢先生,您还有别的需要吗?”
琴声一顿。
谢斩停下来,抬起头,看着她的眼睛,问道:“你觉得我有什么需要?”
陆漫兮:“……”
谁知道他有什么需要?
就是不知道,她才问的啊!
他为什么总是反问这些,让别人猜!
玩什么高深!
等下,她睡前问他需要?
似乎是暧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