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贴身衣物是要手洗的。
他的衬衫、西裤等是干洗。
反正流程很复杂。
她忙活两个小时,才清闲下来。
本想偷个懒,孙婶又端来咖啡,让她送去书房。
书房里
谢斩正在处理工作。
他戴着防蓝光的金丝边眼镜,修长白皙的手指在键盘上跳跃,那一丝不苟的神色,很有网上说的斯文败类的意思。
莱安一旁也很严肃,报告着:“您看中的那款浮雕龙纹砚台,已经查到了买家,就在京市,他叫崔献,是个好赌成性的二世祖,今晚他会去琳琅酒吧玩,说是可以在那拨冗见您一面。他对您太不恭敬了,要不要给他点教训?”
“不用。”
谢斩很淡然,没有被冒犯的不悦:“我答应了阿瞻,入乡随俗,轻易不动武。”
“好。”
莱安低头应着,又问:“那要提前清场吗?”
他知道谢斩喜静,以往去某地休闲娱乐,都是要提前清场的。
现在酒吧这种鱼龙混杂的场所,更是要提前清场的。
“不用。”
谢斩依旧是拒绝,倒不是低调,而是考虑崔献的喜好,如果清了场,他觉得无趣,再改地方见面,也是麻烦。
“是。”
莱安是个合格的助理,得到结果,绝不多问。
他还想报告其他的事,就听到了敲门声。
“咚咚——”
书房门是关上的。
陆漫兮的声音随之传进来:“是我。谢先生。”
莱安听出她的声音,看着谢斩,问道:“要让她进来吗?”
谢斩摇了头。
他工作起来,是很认真的,也习惯保持高度的专注力。
莱安了解他,便去开了门,确定她只是来送咖啡,便提醒了:“陆小姐,谢先生有需要,会打内线电话,没有需要的话,希望你不要再过来。”
他是没恶意的,只是按着规矩办事。
但陆漫兮就感觉很糗,这么冒冒失失来送咖啡,像是讨好被打脸了。
“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
她道了歉,麻利地端着咖啡下了楼,故意在孙婶、芳姐面前绕一圈,委屈巴巴道:“谢先生不肯喝,还暗示我少去打扰。”
所以别想着她攀高枝了。
没戏的。
那就是一朵生长在雪山上的花,想攀折,会冻死的。
“哎,谢先生是性子冷了些,但有句话怎么说来着?面冷的人,心里火热。”
孙婶摆出长辈的派头,拉着她的手,语重心长地说:“你可别犯傻,那些个嬉皮笑脸、对你热情的,都是哄你玩的。男人啊,还是像谢先生这样稳重些好。”
芳姐也附和:“是这个道理,谢先生这样的,一看就轻易不动心,一动心那就保管是真心。这年头,真心难求啊。”
陆漫兮听了,心里不以为然,面上则敷衍地点头:“是啊,是啊,不知什么人有福气得了他的真心。”
她说着,放下咖啡,躲出去了。
她回了房间摸鱼,躺到床上玩手机,就见市中心医院的黄主任给她发来好多信息,问她什么时候过去。
她这才想起谢瞻要她去医院做检查的事,但她真的不想去,爬床之前还要看她的检查报告,她觉得很不尊重人,就当没看见,但心里还是怂的,怕得罪人。
压力又很大。
她戴上耳机,打开男喘音频,准备听一下转移注意力,就看一则信息跳出来,是曲婉听发来的:【漫兮,我快到你那边了,一起去逛街吧。】
她确定曲婉听醉翁之意不在酒。
也好,想爬床的人来了。
那么,她要怎么助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