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她弄伤了。
她不该假清高,就该索要赔偿。
想到赔偿,她就想到了那个佛串,还是从包里拿了出来,递了过去:“谢先生,我之前跟您开玩笑的。”
她不想要他的东西。
所有命运馈赠的礼物,都已在暗中标好了价格。
如是,亦然。
谢斩的目光落过来,直视着她的眼睛:“我给出去的东西,从没有收回的。你若不想要,便扔了。”
陆漫兮:“……”
这算是强要强给吗?
还真是霸道啊!
她知道他是霸道的,从来不想招惹他,如今,算是招惹了吗?
“这个太贵重了。”
她不是指钱,而是指谢瞻:“这是谢少的心意。”
谢斩目光犀利:“他的心意不差这点儿。”
身外之物,总是人为赋予意义。
如果为意义所困,才是可笑。
陆漫兮不知他的心思,见他这么说,也就不好再还他了。
但这男人用的东西,她要怎么处理?
戴是不能戴的,熟悉他的人见她跟在他身边,都是各种猜测,还说他是她的女人,如果她再戴了他的佛串,更加说不清了。
不能戴,也不能卖。
当收藏实在不符合她穷人的身份。
真真是个烫手山芋!
谢斩饶有兴趣地分析着她的表情,仿佛自己丢她一个世纪难题。
真是有趣。
他感兴趣的不多,很神奇,她就在其中。
陆漫兮先是为他的佛串而犯难,渐渐就为他的注视而发愁了。
男人是冷傲的、不近女色的,落在她身上的目光也没有一点情色感,但怎么说呢?她宁愿他有情色感。
情色感意味着他是一个正常男人。
正常男人多求色,色过之后,形同陌路。
不正常的男人……
她暂时还不知道不正常男人的真正可怕之处。
时间慢慢流逝。
终于到了谢氏别墅。
豪车慢慢停下来。
陆漫兮照旧下了车,绕过去,给他开了车门。
谢斩下了车,就走进大楼,回了二楼的卧室。
陆漫兮紧紧跟着,不过,到了二楼,先回了自己卧室,然后放下包包跟买的药,才去他房间给他铺床。
他已经在浴室洗澡了。
水声哗哗啦啦响。
她快速铺好床,就要走,就听浴室传出他的声音:“等着。”
什么意思?
等他出来?
为什么等他出来?
他想做什么?
车里暧昧而不堪的一幕闪进脑海。
她的脸烧起来,嗓子都感觉更痛了,天,他不会又想要吧?
她的嗓子可遭不住第二次了。
“谢先生,您有什么事吗?”
她忐忑地问出声。
他没有回应。
她想走,也确实走了,就是回了卧室后,心里战战兢兢的。
嗓子还在痛。
她下楼端了一杯水,准备先把药吃了。
不想端水上楼的时候,经过他卧室,而他正好开门出来。
他穿着白色浴袍,头发湿漉漉滴着水,一张水洗过的俊颜精致而俊美,那冷白的皮肤透着健康的薄红,漆黑如墨的眼眸俯视而来,整个人显出一种不染世俗的澄澈明净感。
“谢、谢先生——”
陆漫兮没有欣赏美男的心情,因为没有听他的话擅自离开,而有些慌张,忙解释:“我嗓子疼,想先吃了药——”
她红着脸,用了苦肉计。
也是在提示他的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