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修斯,如果你那长满金色稻草的脑袋还留有一丁点所谓的贵族礼仪的话,那么你就不应该像个格兰芬多的蠢货一样,在短短两天的时间内又一次冒昧地闯入你可怜的朋友的房子……”
“或是我应该假设,你的审美突然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所以对这小小陈旧的地方产生了比对美容魔药还浓厚的兴趣?”
听到响动的西弗勒斯顾不得正在熬制的魔药,急匆匆地从地下室赶出来,却意外地看见一只闪闪发光的白孔雀正对他露出无比灿烂的微笑。
他顿时就黑了脸,毒液毫不留情地从那张淡色的薄唇里喷洒而出。
卢修斯一向是一个很容易适应环境的人,这让他顺理成章地忽视掉了那虽然谈不上刻薄,但绝对称不上好听的语言。
他轻轻皱了皱形状优美的眉,俊秀的脸庞上恰当好处地露出了几分忧愁:“西弗勒斯,这么晚来打扰你绝对不是我的本意,我只是有些事情,才不得已来寻找你的帮助。”
西弗勒斯看到过很多面的铂金贵族,高傲的,冷漠的,华贵的,强势的,甚至是……邪魅的。只是他从未看见过这样,会在他面前示弱的铂金贵族。
西弗勒斯像是被噎住了一样,勉强吞下那些早已准备好的嘲讽的话,然后重重地喷了一下鼻息,干巴巴地说道:“跟我来。”
今天这两人可以说是互相折腾地厉害,试探,针锋相对,还有一个在完全不清醒的情况下将另一个吃干抹净……
再加上又面对了暴戾的伏地魔,两人其实早已精疲力竭,只是彼此之间都要强地死撑。而卢修斯此时的示弱,却奇异地让双方回暖起来。
卢修斯乖乖地跟在西弗勒斯的身后,手中的银色蛇杖在有些阴暗的环境中分外的明亮,完全不符合常理,也许在制作的时候被工匠施展了什么咒语。
卢修斯看了看蛇杖一眼,决定抽个时间将蛇杖改良一下,以免以后在黑暗中战斗的时候,他卢修斯·马尔福直接被改名为卢修斯·活靶子。
此时天色已经不早,但房子里的昏暗程度却和白天他到来的时候差不多,看样子这里的主人西弗勒斯十分钟爱这种稍有些暗沉,但绝不会阻碍视线的环境,所以对房子做出了一些小小的改良。
虽然卢修斯并不记得有这类型的咒语,但对于从学生时代就已经能够自创魔咒的西弗勒斯而言,这显然不是件难事。
借着卢修斯昏暗的光线,他开始细细地打量起走在他身前的那个男人。晚宴时束起的头发已经恢复了平日齐肩的模样,虽然修身,但不便活动的礼服也已被他脱了下来,只余下质地上乘的白衬衣和颇有弹性地贴身黑裤。
其实卢修斯早就发现了,这个长年被黑袍包裹的男人,有一副多么好的身材架子。再加上沉稳内敛的气质,和从不犹豫地大气的步伐,让这个男人看上去有多么的吸引人。
他摸了摸自己微带樱色的润泽的唇,又想起了昨天那个意料之外的。那个充满禁欲气息的男人就这样近在咫尺,苍白的脸上泛起无比美妙的红晕……
卢修斯突然发现,自己对这个名为西弗勒斯的男人,早已超出了对一个好友应该有的关注,不过他却并不觉得是什么坏事。
西弗勒斯的脚步越迈越大,频率也越来越开,身后那人越发炙热地眼神让他浑身上下都觉得不自在。
该死的,卢修斯那该死的巨怪脑袋里又在想些什么古怪的东西。西弗勒斯在心底暗暗咒骂了一声,却莫名的开始回忆昨天发生的荒唐事来。
明明是屈辱地躺在他的身下,却不断发出那般羞人的声音……该死的,他为什么会想起这件事?
西弗勒斯的脚步开始有些狼狈,以为是自己眼神所致的卢修斯好心地收回自己的视线,步履优雅地行走在他的身后。
感受到的压力没有了,西弗勒斯也慢慢调整好自己的状态,将那件事抛于脑后。反正卢修斯对那事一点都不记得了,所以他们还可以继续保持这种相安无事的关系,这或许是唯一值得庆幸的地方吧。
地下室的光线因为需要实验的缘故,比外面微微敞亮了些。西弗勒斯看了看自己熬制到一半的魔药,不出意料的看见它已经变成代表失败的黄绿色,于是冷哼着将坩埚清理一新,然后一如往常一样布下一堆防止窃听的咒语。
他颇有些不情愿地拉出书桌下得两把椅子,示意卢修斯坐下来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