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到了军营内部,无视了路上自己下属们诡异的眼神,上官笙兰在走到楼船上后随手一扔,把自己夹在腋下一路的白发面具人丢给了眯眯眼将军:“去给他好好安置,记得研究一把整体情况,你不是当水匪头子的时候没少下药吗?”
张了张嘴巴,眯眯眼将军很想说自己当时其实都是让二把手配药的,不过仔细一想,今天招惹完自己的老上级上官笙兰还没过多久,为了不多挨一顿打还是先去办事吧。
反正这个白发的家伙都没被爆气的上官笙兰弄死,自己随便配出来几副药估计对他也就是些毛毛雨了罢了。
嗯?
眯眯眼将军忽然想到,这个家伙现在完全可以说是任人摆布,拿自己之前以及一直以来被母老虎上官笙兰毒打的怨气不都可以发泄在他身上了吗?
想到这里,眯眯眼将军若有所思地看了上官笙兰一眼,随后拱手答应了下来:“放心吧将军,不会辜负你的好意的。”
见眯眯眼将军总算是肯答应下来了,上官笙兰轻轻点头,随后拿着一些纸墨笔砚走上了楼船高层。
“我说司佛老哥,你不是一直都和将军不对付吗?怎么这次答应得如此爽快?”好奇的上下打量着费司佛,大胡子将军满眼的不可置信。
“滚,我这叫为将军分忧,你个酸儒懂什么?”趾高气扬地撇了一下嘴角,费司佛大有一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样子。
看着他这副鬼德性,大胡子将军忽然感到身上一阵恶寒,心思诡异地举起茶杯喝了一口。
太可怕了,费司佛这家伙成天把一个鬼气森森的吊坠带在身上,难道现在终于被厉鬼成功夺舍了吗?
正想着呢,上官笙兰忽然从上层的窗户探出头:“费柯,你去带几个人把山洞挖开,咱们还没检查完里面呢。”
被吓了一跳的大胡子费柯差点把手里的茶杯丢出去,急忙起身应和了一下上官笙兰。
“好嘞,将军。”
……
与此同时,在上官笙兰他们各自开始忙碌起来之际,原本被上官笙兰蛮力震垮的巫神教那个当作最后据点的山洞里,两股黑色的烟尘平地而起,逐渐扭曲汇聚成为两道女性的身影。
等到形体完全稳定下来后,两双眼睛同时在黑漆漆的影子上睁开。
其中那个显现得妖娆妩媚的影子用金色的兽瞳饶有兴趣地四下打量了一番:“没想到巫神教发展了这么多年,居然会毁灭在一个女人当权者的手里。我记得他们所经营的那些东西可是有不少都是专攻女性心理的啊,过去也没少给我送上好东西孝敬,可惜了可惜了。”
冷冷瞪了一眼妖娆的影子,另一边那个矮小而姿色平平的影子只是走到白发面具人钻出的洞口,用银白的眼眸扫视了里面一圈后,轻轻打了个响指。
啪地一下,伴随着矮小影子的响指,一股黑色而没有温度的火焰凭空而生,缓慢地灼烧起来整个洞窟。
做完了这件事后,矮小影子满意地点了点头:“嗯,这下首领交代的任务就完成了。”
说完这句话,她扭头看向一旁百无聊赖踢着两具黑袍遗骸的妖媚影子,有些不满地皱起眉头:“你还在等什么?把他们的尸体解决掉,我们就走吧,小心夜长梦多。”
“欸~右使你真没意思,咱们好不容易才出来一趟,这么快就回去的话岂不是太亏待自己了?人家可不要回去之后继续那些组织派出来的杂活。”左使一听不干了,双手揣起,摇晃着两团圆润团子对矮小影子抱怨起来。
有些头疼地看着托着两团赘肉的高个左使,矮小影子正想说些什么,她面对的已经塌陷下去的洞口却传来了悉悉索索开凿石块儿的声音。
眼神一肃,高个左使也不用矮小右使再提醒什么,没有一丝赘肉的腹部忽然张开,一张狰狞巨口直接用细长的猩红舌头卷起黑袍二人组的遗骸吞了下去,随后一高一矮两道影子便像出现时一样一下子坠向地面,化为两道尘土。
她们静悄悄地来,没有带来一丝云彩。
她们静悄悄地去,点了一把黑色火焰。
等到大胡子费柯完成开凿,洞窟里面只剩下那些装在瓶瓶罐罐里的药物,就连所有的纸张都没黑色火焰舔舐殆尽。也不知道在这完全密封,没有多少空气的地下,黑色火焰是怎么蔓延开,还极其有针对性的燃尽了最关键东西。
仿佛就像是活物一样。
几个小时后,夜晚的楼船上……
“呼……这下就可以了吧,那么接下来……”长出了一口气后,上官放下了手中的毛笔,抖了抖信纸后将它封好递给了一旁的大胡子费柯,“发急信,告诉太后那个最后的巫神教据点被焚为一空了,没什么剩下的东西了。我去地牢看看,那个家伙怎么样了?”
事情办砸了的大胡子费柯恭敬地接过信封,随后有些无奈说道:“将军,费司佛那个家伙在下面看着呢,我担心他会不会把那家伙玩死了啊?”
“安心,我都没把他弄死,就算是不会配药,我想费司佛的药也不至于把他药死,去忙吧。”说着,上官笙兰拍了拍大胡子费柯的肩膀,接下来转身去了楼船底层的地牢里。
“诶呦?将军你怎么下来了,就这么好奇这个小家伙?”听到楼梯踩踏的声音,眯眯眼费司佛头也不回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