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心里清楚。”他犹豫再三,还是没把话说透了,到底是怕李隐细究他如何得知。
点到为止,他转身就要走。
却被男人一把扯住衣领子给带了回来。
李隐发沉的眼神落在李劼身上:“孤何事欺君?”
“你自己心里清楚。”
泥人也有三分脾气,他今儿个就当定了这锯嘴葫芦。
偏就不说,让他着急!
自己这个三弟别的不大,力气和脾气都挺大。
这牛似的往前冲,他还真拉不住人家!
尽欢见他上来,有些诧异。
平日里,男人总会以身作则,骑着大马走在最前头,却是不想这会竟突然上了马车。
闻月闻雪贴身伺候,向李隐福身后,便没有再动。
“你们先出去。”
“是。”
她挑了下眉,好整以暇地看向李隐。
既是刻意支开她身边的下人,那必是有体己的话要说。
果然,在木柾所制的车门被关上后,男人便神色严肃地开了口:“三胡许是知道你假孕的事情,这几日,尽量避开他。”
“他如何知晓?”
沈尽欢明知故问。
“我找个时间探探口风。”
“好。”
低声应下的瞬间,她懒洋洋搓弄着裙摆上的金丝穗穗挂件,眸子里隐约闪过一丝笑意。
男人伸手轻轻摸了一下她的肚子。
瞧着圆鼓鼓,实则软绵绵,手指一按上去,便知真假,这棉絮柔软的紧。
“要是真有我们的孩子就好了。”
他状似不经意的一句,可沈尽欢当真就是半点没过心的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