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也不用担心,公主这两日极听话,又有嬷嬷小暖在旁边守着,不会出事的。”
红妆见了琉璃的苦笑,还以为琉璃是怕香雪又出事,连忙在一旁劝慰。
“我倒是不担心她,我是怕她又挑着轩哥哥去做些古灵精怪的事情。”
只要一想到香雪让苏远轩用轻功帮她偷御膳房的菜肴,琉璃就觉得一阵头疼。而红妆也是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声来。堂堂的文武公子,绥远将军沦落为偷菜贼,真是……
这日的漪澜殿里,因为那个小公主的种种趣事倒是添上了不少欢乐的氛围,稍微冲淡了因为整肃的宫廷杂事而带来的凝重。
乾阳宫里,齐孤寞审视着手中的奏章,面上不时露出一些鄙夷的神色,须臾,将奏章重重的往桌上一放,引得伺候的宫人都是一顿战栗,唯有那个立在下方的白衣男子依旧是云淡风清的温文笑容。
“怎么,皇上可是又被为难了。”
齐孤寞见了苏远轩的窃笑,冷冷一哼,拿起桌上的奏章在空中荡起一个弯折的弧度,下一刻,那本标示着皇亲贵族身份的暗黄奏章转到了苏远轩怀里。
“臣江南盐运道使孙维按启奏,父定国郡王多年戍守江南,功绩彪炳,但为其年老体衰,膝下唯有一女。臣恳请皇上准臣随父调职回京,以尽孝道。”
苏远轩收回投注在奏章上的视线,眼中带上一抹深沉,认为说话已是露出无痕的杀意。
“调职回京,是冲着工部侍郎一职吧。”
上一个工部侍郎因为与洛国舅狼狈为奸,贪污治河款项,被齐孤寞以教女无方未明,贬为御史。后因为两方势力的角逐,工部侍郎的之位久悬不下。
现今,定国王爷带着一身功绩回京颐养天年,他的女婿,江南盐运道使竟是看上了这个肥缺。可惜,他是上官唯我的门生,这个位子无论他拿出什么理由,齐孤寞都绝不可能交给他。
齐孤寞布下台阶,双手附在身后,昂藏的身躯里写满了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