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暖和嬷嬷几步上前,细心的为香雪清理着满头的碧绿叶子,嘴里不住埋怨。
“这可怎么好,公主,有没有伤到哪儿呀?”
娇娃平生第一次被人这样对待,回过神来后立即扯开嗓门嚎啕大哭,北安孙嫔连忙上前安慰。反而香雪不过是懊恼的任凭别人擦拭整理仪容,对于娇娃的哭泣颇为不屑。
“娇娃,怎么哭了。”见了女儿的眼泪,北安心疼不已,还算明艳的脸庞爬满青灰,红艳的大口张开,斥道:“死奴才,竟敢对我的女儿动手,来人呀,把他们压下去。”
没有人听从她的号令,无论是稍远的侍卫,还是近处的太监,甚而连孙嫔一边的宫人也只是垂首立在当场,不肯挪动一步。
北安更加恼怒,“没听见本郡主的话吗,还不动手。”
回应她的依旧是静默,小暖等人更是一副悠闲地样子,环绕在香雪的周围。孙嫔唯恐北安闹出些更大的笑话,紧走了几步,低声劝慰道:“大嫂,算了,他们都是舞贵妃身边的人。”
这个时侯,漪澜殿荣宠正隆,更有齐孤寞当日亲口许下的承诺。漪澜殿只有不欺负别人的道理,又怎么敢有人去捉拿琉璃身边的宫人。
“舞贵妃,舞贵妃也不过是个外姓人,嫁到咱们皇家来的,她的奴才也不能欺负我的女儿。”
尖锐幼稚的言语划破致爽宫中人最后一根紧绷的琴弦,致爽宫的奴才面面相觑,几乎可以预见皇上听到这一番言辞后的震怒。可是,在齐孤寞听到以前,她的女儿已经先行明了了有人对她的娘亲不敬。
“死泼妇,你在说我娘的坏话。”
鼓动着腮帮子,香雪细嫩的指间毫不客气的指向疯狂叫嚣的北安。
气的云鬓微摇,北安不敢置信的看着香雪,“你,你骂我是泼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