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朝会进行的很顺利,也许是因为齐孤寞愉悦的心情,更多的却是因为,洛家和上官家族在连连败北后,一直选择了按兵不动的方法。在孙维按的事情上,因为理亏,上官唯我也没有方法再为自己的闷声开拖。
冒犯公主,本就是死罪,真要牵扯下来,甚至可以满门抄斩,即便定国王府是为皇亲,也无法跨越祖宗家法身份地位的门槛,君就是君,臣就只能是臣,皇家,是没有备份可言的。
而洛国舅,只要一想到手下的两名大将先后因为家人的疏忽而被贬斥,就心中暗恨。不由得传书给宫中的洛贵妃,让她千万忍辱负重,否则一旦被捉到把柄,只怕洛家也会因为同样的原因倾覆,以当今圣上的性子,是断不会给洛家机会的。
在这场战役里,洛家和上官家族似乎一直都在节节败退。若不是一个上官城壁尚能稳住全局,他们真的危矣。在这样的局势下,洛国舅和上官唯我都只能眼睁睁看着齐孤寞得意的宣布一纸诏书,任命新的士族才子,没落的济北琴家嫡孙琴仲蓝为新任工部侍郎。
让人奇怪的是,齐孤寞并没有提拔原先人们所猜测的舞家心腹,而是将一个七品监生猛然撅起。殊不知,这正是苏远轩的希冀。
苏远轩深知,功高震主,现在齐孤寞需要苏家和舞家为他对抗太后一党,然而狡兔死走狗烹。今日齐孤寞信任于他们,他日这种信任便可以成为君王下手最重要的因素。
即便齐孤寞深爱琉璃,即便他们这一代可以誓死撼主,那么以后呢,谁能保证舞家和苏家以后不会因为累世的皇宠,心生它念,谁又能保证后世的君王再能保持对于两家的深信不疑。
更何况,若想要琉璃在宫中幸福生活下去,权势地位是不可少的利器。所以,将来继承皇位,登上皇位的必须是琉璃的血脉。
既是琉璃骨肉,苏远轩也不希望为他留下一个危机,以致血脉相残。所以,苏远轩争得了舞家和苏家长老的意见,一致认为在权力上需要注意分寸,不能盖住皇权风光。如此,才能让两家顺利绵延富贵。而琉璃,将来也不用面临两难的痛楚。
对于心中的想法,苏远轩选择坦言相告,齐孤寞考虑良久,最后决定接受。并立下保证,他日百年,皇位必由琉璃之子继承,琉璃若无子,则由宫中嫔妃处抱养至琉璃膝下。如此,苏舞两大门阀为了家族利益,为了心爱的掌中明珠,与君王立下了一个不可言明的默契。
而琴仲蓝,虽家族没落,于苏舞两家权利极空的济北一代却颇有盛名。门户牵连有亲,苏远轩曾经在琴家家族危难时,暗中以齐孤寞名义扶持琴家,至此琴家对齐孤寞感恩戴德,是为君王底下的心腹。这次启用,也没有得到上官家族等人的大力阻拦,轻松地就得到了一个重要的职务。也为日后齐孤寞对洛家侵吞巨款的清算布下了一招暗棋。
朝会在一种平和状态下结束,没有不死不休的争执,反而是齐孤寞宣布了将凤彩作为端静公主的嫁衣。无上荣耀惹得上官唯我满面红光。难得的轻松气氛竟然让习惯了剑拔弩张的朝廷大臣们颇有些不习惯的感觉。三三两两的走在一起,漫步踏上外间白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