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他被关在一个盈利性的私人监狱?”
伊路谜的注意力被金·布拉德雷口中的私人监狱四个字吸引,询问道。
“没错,一个纯粹为了盈利,完全非法的私人监狱,代号【刑场】。”
“那里的负责人名叫汉尼拔·贝恩,他手下有上千名军队退役士兵和一个黑市公司,相当于一个小组织了。”
金·布拉德雷再度补充道,伊路谜凝神想了想,道。
“这样,你们通过黑市联络上他,看能不能通过交易得到基普西勒。”
“我知道了。”
金·布拉德雷挂掉电话,伊路谜将手机放回怀里,回来时,席巴和基裘他们已经走了。
“伊路谜少爷,现在已经到用餐时间了。”
“老爷和夫人都在等你。”
现场唯独剩下一个梧桐,面色冰冷地向他微微鞠躬,道。
“我知道了。”
伊路谜回道,迈步走向豪宅内的餐厅,梧桐紧随其后。
当伊路谜来到餐厅时,餐厅上除了席巴、基裘他们以外,爷爷桀诺·揍敌客也在。
“爷爷。”
伊路谜轻声呼唤了一句,来到桀诺身旁,坐上椅子。
“嗯。”
桀诺点头轻声回应,双目虚眯,视线在他身上来回扫视,道。
“你的气比上次见面的时候,强了很多。”
“看来,你把杀人的时间,都用到了修行上。”
桀诺话毕,举起筷子开始用餐,其他人在桀诺动筷之后,才开始动作。
“你需要任务吗?”
“我这边有很多委托,可以给你一个。”
坐在他对面的是伊尔谜,此时正面色呆滞的望着他,道。
“可以,正好我身上的钱也用得差不多了。”
伊路谜轻笑道,他身上的钱全都投入了公司,只留下一千万戒尼用于日常、乘坐飞行船等。
“你欠我一次,以后我有任务要你帮忙,你不能拒绝。”
伊尔谜夹起一块鱼腹肉,放在碗里,轻轻拨弄着,放入嘴里咀嚼几下,咽下喉咙。
鱼肉很干净,里面的鱼刺都被厨师挑干净了。
“吃饭的时候,不要聊任务。”
席巴打断道,伊路谜和伊尔谜两人同时闭嘴,餐桌上只剩下筷子和瓷碗碰撞的声音,还有小糜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咿呀”叫唤的声音。
奥兹玛联邦,玛尔塔市。
急诊科的主任办公室内,克利夫医生左手撑着自己下巴,右手则握着鼠标在桌面来回滑动。
“唉,我是不是太累了。”
良久,克利夫揉了揉眉心,叹息一声。
他找了很久,依然没有找到那股不安的源头,随着时间流逝,他越来越疲劳,那种不安的感觉被精神上的疲劳压制了下去,导致他认为那种不安是自己太过劳累所引起。
克利夫想了想自己的妻子和儿女,心中欣慰地笑了笑。
儿子已经十九岁,小的时候调皮捣蛋,但上高中之后不知是不是因为玩腻了,竟然努力用功起来。
最后还考进了奥兹玛联邦的国立医药大学,让他相当自豪。
女儿则还在上高一,因为她哥哥的影响,现在的学习成绩也非常不错,一直保持在全年级前十的水平。
闲着无聊,掏出手机,翻看着妻子儿女的照片。
“睡觉吧。”
克利夫将手机放在桌面上,起身来到急诊室内的床上,就准备躺下睡觉。
“哒哒哒……”
忽地,寂静的走廊内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名护士惊慌失措地推开主任办公室的门,闯入他的办公室。
护士不断喘气,脸色惨白,嘴唇发抖。
“克利夫医生……死……死了……”
克利夫本来因为对方的无礼行为,心中有些生气,但听到护士断断续续的话语,心中一紧,连忙起身。
“什么死了,说清楚点!”
“死了,之前送来的那位发热呕吐的病患,死了……”
“什么!?怎么可能!?”
克利夫医生立刻起身,越过护士,推开房门,大跨步走向ICU病房,脸色发青。
怎么死了?怎么会死?
这才多长时间?连通知都来不及就死了!?
开什么玩笑!?
来到ICU病房所在的楼层,克利夫直接在走廊内狂奔起来,来到ICU病房外,换上准备好的隔离防护服,进入其中。
病房内,几位护士脸色极其不安,塔里娅医生见到他来,立刻掀开被隔离起来的病床,让克利夫医生进去。
被隔离起来的病床上,到处都布满了褐色的呕吐物,脸上、枕头上、棉被上、床沿边缘和地面,一片狼藉。
患者躺在病床上,嘴巴大张,双眼瞳孔外突,布满血丝,脸上还残留着死前的急剧痛苦表情,仿佛经历了什么惨无人道的恐怖拷问。
“什么情况?”
克利夫观察了一下,看向旁边的塔里娅医生,对方隐藏在面罩中的嘴唇微启。
“急性肾衰竭、肠穿孔出血,还有腹腔积液……”
塔里娅隐藏在面罩下的脸色极其难看,其实克利夫也知道,患者之前的那种剧烈呕吐外加急性腹泻,一直止不住的话,很有可能致死。
只是,他没想到死亡会来得这么快,这么突然,让他们毫无防备,根本来不及救援。
“为什么不提前通知我?”
克利夫面色阴沉,心中怒火升腾而起。
“太快了,我们都来不及。”
“根据患者的情况,改用其他抗生素之后,皇者病情在短时间内有所好转。”
“但是,患者突然之间又开始剧烈呕吐和腹泻、发热不退,还没来得及通知,就死了……”
克利夫听完塔里娅的解释,心中一惊。
“立刻通知院长和各位领导,对了,患者家属在吗?”
“已经通知患者家属了,但还在路上。”
“先不要通知患者家属,等他们到医院的时候再说。”
“患者的血液、呕吐物、粪便收集起来做一次分离培养的鉴定,这次的事情,不同寻常。”
“我们之前的检测,可能疏忽了什么。”
说罢,克利夫转头望向房间内的几位护士,怒气勃发。
“你们聋了吗!?”
“还不快去做,还有,叫人来消毒!”
“是!”
几位年轻护士一个激灵,慌慌张张地行动起来。
克利夫望着躺在床上的病患,心中那股被压制下去的不安感,重新出现在心头,并且更加强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