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这几个月我老是发现我的仿画,一路查来才发现源头在这朝阳城,没想到能在今天碰见小姐!”清画扬起那张小脸甜甜地笑着,让季弦歌一个没防备被他在脸上亲了一口。
“清画好想小姐!小姐呢?”清画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眼巴巴的等着季弦歌的回答。
“你是说这几个月一直有你的仿画,而且不止在朝阳城?”季弦歌没有管挂在自己身上的那个少年,微微蹙眉……
燕寒秋,原来往四处散布清画先生的仿画这件事情,你早就已经在筹备中,这样想来,那日在赏灯大会上的那幅仿画倒是十有也是燕寒秋自己流传出去的,难道那日是为了试探自己的吗?
燕寒秋你的城府究竟有多深?
季弦歌不禁暗自责怪自己掉以轻心了,怎能将一个踏着血夺得皇位的帝王想的如此简单?!
“小姐?你怎么了,清画说错话了吗,惹小姐不高兴了吗?”清画挽着季弦歌的手臂更加的紧了,苹果一般的小脸上满是紧张的神情。
季弦歌看着清画紧张的神情,叹了口气,这么多年了,这孩子还是如此的小心翼翼,即使自己已经让他拥有着这世人所难匹及的能力,还是没有办法一扫他心中的阴影吗?
“没有,清画的侧锋画法现在可真是出神入化了……”季弦歌看着挂在自己身上的少年,如此俊秀,如此天真,几年后估计又是个祸国殃民的妖孽,那时候怕是一堆女子抢着挽着他的手吧……
“是吗?”清画扬起小脸问季弦歌。
季弦歌点点头,清画像是得到了什么安抚似的,又踏实的靠在季弦歌的胳膊上。
“啧啧啧,瞧瞧这小子,一来就将小姐全部的吸引力都夺了去……”欢舞大声地说道。
“欢舞姐姐吃醋了吗?”清画伸出小脑袋问道。
“我和你吃什么醋!”欢舞没好气的说道。
“好了,你们两个!”季弦歌无奈的笑笑,“欢舞这样,我先带清画回寻美阁,你先去回月衣坊交代一下梨花,改日我再亲自过去!”
“恩,知道了,我这就去!”欢舞双手插着腰眼睛瞪得圆圆的冲着清画道,“回来再收拾你这小子!”
清画冲着欢舞离去的背影吐了吐舌头,才问道:“对了,小姐,幻棋大哥和月姐姐呢?”
“月琴有事,至于幻棋……”季弦歌说到这里也微微蹙眉,幻棋也没有消息好一阵子了,虽然觉得幻棋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情,但是究竟是什么事情耽误了行程,季弦歌还是很担忧的。
只是一双手轻覆上自己的额头,清画道:“若是小姐难过的话,清画不问就是的……”
“走吧,你一路来累了吧,先去寻美阁吃点好吃的!”季弦歌掐掐清画的脸颊。
“恩!”清画说完便是将季弦歌抱得更紧了。
季弦歌无奈的笑笑,真是辛亏这天气已经不是那么热了,再加上冰蚕丝的作用,不然还不得中热啊!
去寻美阁有很多条路,但是季弦歌不知不觉却是走到了孟府的面前,今天孟府正在施粥,由于疫病过去后很多人都失去了亲人,也失去了人抚养。
而孟府最近常常施粥来帮助这些人。
季弦歌看着最前面的那个男子,男子纤长而挺直的脊梁为了为百姓成粥一次次的弯下,水墨般的长发倾泻而下,扎着长发的白丝带随风飘扬,像及了从天而降的仙人。
“清画啊,你在前面的那个巷口等我好吗?”季弦歌虽然是询问,但是语气却是不容拒绝的坚定。
“好……”清画松开了季弦歌的胳膊,看着这个女子向那个一身藏蓝色的正在施粥的男子走去,低下头看不清表情。
季弦歌走到了孟梓祤的身边道:“孟哥哥……”
孟梓祤抬头看到了季弦歌探出来的小脸,将手上的大汤匙递给身边的人,便是与季弦歌走到一边看着长长的等待着施粥的队伍。
孟梓祤似乎并没有对季弦歌的到来感到吃惊,黑的不真实的长发被风吹到了季弦歌的眼前,然后落下。
“今天早上谢谢你!”季弦歌道。
“恩。”孟梓祤似笑非笑的回答道,眼神中有一股像风一样飘渺的东西,抓不住摸不着。
“你不会认为这么施粥能救得了这些人一世吧……”季弦歌浅笑道。
“天命不可违,但是我还是希望能帮一点是一点,毕竟,百姓对于天命是最无力违抗的!”孟梓祤道。
“你有没有想过换一种方法,也许他们不必靠施粥,也可以抵抗天意?”季弦歌这么说着脑中已经渐渐有了一个主意。
“你想怎么做……”孟梓祤好似猜到了季弦歌的想法似的,似笑未笑的问道。
季弦歌刚想开口,却是从孟府的侧门看到了苍小梨的身影,她当然可以肯定自己没有看花眼,便是问道:“孟哥哥,我看到了苍小梨,便是那个苍蓝的小侍,他……”
“苍蓝在孟府……”还没等季弦歌说完孟梓祤已经明白了季弦歌要问什么,并且回答道。
“苍蓝在孟府,孟千凉的病还没有好转吗?”
“他这次来并不是仅为了千凉的病……”孟梓祤突然转过身子,看着季弦歌说道,眼神中的风轻轻地也好像吹进了季弦歌的心里,让季弦歌莫名的一阵心安。
“那是为了什么?”
“关于孟府和神医谷的婚约,什么时候应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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