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弦歌蹙眉,又将手中的杯子旋转了起来,示意幻棋继续说下去!
“这位姑娘是我在潜入血凤阁时发现的,那时她已经身受重伤但是依旧冒死救我,幻棋没有办法弃她于不顾!”幻棋的一只手抱上另一只断臂的空袖子向季弦歌行礼。
“恩,先将她安置在寻美阁吧,她叫什么名字?怎么会在血凤阁身受重伤?”季弦歌问道。
“这,她似乎受了很大的惊吓,失去了记忆……”幻棋为难的说道。
“失去了记忆?”季弦歌淡淡的轻声重复道,“方才那些追到寻美阁的落红斋的杀手,虽然已经清理干净,但是,不难保会有人知道,幻棋我很好奇,那些人究竟是谁而追出来?”
“小姐,我带着她,实在是没有办法与血凤阁全身而退,将血凤阁的人引了来,请小姐责罚!”
“罢了,这血凤阁本就缠人,你将他们的所在地查清了也好,我们也算是有了个和他们交易的筹码,老被他们这么烦下去,也实在是闹心!”季弦歌扶扶头道。
沉默半响,季弦歌又轻声的问了一遍:“失忆?”
“是,她本来就身受重伤,后来为了救我更是昏迷不醒,好不容易醒来后便是失去了所有的记忆!”幻棋解释道,生怕季弦歌不相信。
“幻棋,你怕我不信她?”季弦歌微微挑眉。
“我是怕小姐不信幻棋!”
季弦歌将杯子注满茶水,浅笑盈盈道:“先将她安置在寻美阁,以后的事情后以后再说!”
“是!”
季弦歌看着幻棋缓缓退下,心中对那个神秘的女子充满了好奇,这血凤阁是何等地方,被幻棋找到并不是很奇怪,但是幻棋竟然能够全身而退竟然还带了一个拖油瓶出来,不得不让季弦歌心感疑惑!
季弦歌走到窗看到院子里面欢舞正与袁华正闹得不可开交,无奈的笑笑,袁华不知道又是哪句话触怒了欢舞,被欢舞拿着扫把满院子追着跑。
季弦歌靠在窗边轻轻的吸了一口气,准备去看看幻棋带回来的失忆女子。
这女子被安排的房间在寻美阁来说是极好的,由此季弦歌可以看出来幻棋对这个女子的确是不一般。
幻棋一向是有恩必报的,季弦歌也并不是想要阻止幻棋报恩,但是最近这些事情都发生的太过于巧合,季弦歌不得不小心谨慎。
门没有关,季弦歌径直走了进去便是瞧见一个女子在铺床,从背影看女子的身材适中,但是举手投足间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成熟味道。
季弦歌一直站在女子的身后没有说话,直到那女子慢慢的铺好床转过身子才发现了站在不远处的季弦歌。
“你是?”
“幻棋的主子!”季弦歌半倚在墙边淡淡的说道。
“喔,你就是幻棋经常提起的小姐?”那名女子显然对季弦歌并不陌生微微的一笑。
“你呢?”
“喔,幻棋应该和小姐说了吧,我失去记忆了,记不起来叫什么名字,不过幻棋叫我八月!”那名子女笑着说道。
季弦歌没有直接说话,只是淡淡的打量着那名女子……
女子的长发有着微微的卷曲在后面留出一小柳,绾成一个小小的发髻,样貌清秀,看起来倒是有一定的岁数了,应该与孟梓祤差不多大了吧!
只不过孟梓祤若是不出声,没有人知道他已经二十有八岁了,而面前的女子一眼就能看出来,她从脸上到身上的那种岁月的感觉,她不小,起码有二十有五了!
女子脸颊两盘的微卷的发丝恰好的修饰了她的脸型,使她微圆的脸看上去不是很显眼。
那一双显露在长裙外面的大脚格外的突出,一个女子有这么一双大脚实在是很稀少,而大燕国的女子虽然不一小脚为美但是大脚也是多多少会受到嘲笑的,这样一双明明白白的裸漏在裙子外面的大脚,一看便知道是极西之地的女子。
极西之地的人应该都对血凤阁趋之若鹜的,可是这个女子竟然会出现在血凤阁还会身受重伤,岂非太奇怪?
这样一个年龄的女子身受重伤的出现在血凤阁是在有足够的理由让人怀疑,可是仔细打量这个女子的眼睛,里面甚是迷茫,并不像是伪装,应该没有哪一种伪装会如此巧妙,她是真的失忆了。
可是这些明显的疑点幻棋究竟察觉到没有?
看来有时间还是要和幻棋好好谈谈!
“小姐?”自称是八月的女子有微笑地叫了叫季弦歌,虽然失去了记忆但是岁月在潜意识中的性格是无法磨灭的,这个女子承受稳重的气质像是受过良好教育的,不是哪家大户的小姐,就是掌事!
“你叫八月,是因为你和幻棋相遇在八月?”季弦歌浅笑道。
“是的!”八月微笑着说道,将被褥完全铺好,才走到桌子边季弦歌倒上一杯茶水,季弦歌接过茶水,突然一个没拿稳茶水洒到了地上,还有一点点的水溅到了八月的手背上!
季弦歌连忙执起八月的手关切的问道:“是我粗心了,你可还好?”
八月从怀中拿出手帕擦了擦手道:“不碍事,水不是很烫!”
一举一动都是大家风范甚至让季弦歌有一点点的感觉,这个女子一定不简单,可是在方才碰到这个女子的时候脉搏平稳,并不是会武功的人,若是血凤阁的人不会武功,这是不是有点太稀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