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弦歌眼中一紧,竟然是他?!
只见男子面目狰狞,将本来那张有些清秀的脸弄的扭曲至极,一边的胳膊已经断掉了,衣服在后面系成了一个结。
季弦歌将哭累了但是依旧在颤抖的梨花安置好,便是走出了房门,这四周已经围了厚厚的人,仔细一看竟然是军队上的人。
而那名男子正是当日的潘杳。
“潘杳,好久不见……”季弦歌靠在门上浅笑道。
潘杳皱了皱眉头,显然并没有认出来季弦歌,当日在寻美阁季弦歌带着面纱,一时之间认不出来也是情理之中的。
“你认识爷?”潘杳高调着声调,看来断了一条胳膊并没有让他长一些记性,反而更加的嚣张了。
“潘贵妃娘娘的弟弟谁人不识呢?”
听到这话潘杳好像十分的开心,眉眼上扬着道:“既然识得爺的威名,爷就对你下手轻易轻一点!”
“你可知我是谁?”
“哼,看来你就是我姐姐说的回月衣坊的幕后之人!真是大胆啊,竟然背着皇上做这种事情!”潘杳恶狠狠的说道。
季弦歌眼色一沉道:“看来潘贵妃对于干涉朝堂之事兴趣很大啊……”
“哼,你最好老老实实的跟爷回去!”
“我若不跟呢?”
“那就只能怪爷不客气了!”
“这潘大将军的军队什么时候也开始为所欲为了呢?”
潘杳面目狰狞的就像是魔鬼,他下了令,军队的人便是纷纷向着季弦歌和月琴涌了过来!
月琴看向季弦歌,只听见季弦歌冷冷的说道:“一个不留!”
“是!”只见月琴飞身而起袖中的琴弦两头分别绑在了不远处的两棵树上,只见月琴按照同样的方法直直的绑了五根琴弦。
月琴的手波动着琴弦,只听见一阵刺耳的琴音,琴音像是带着波纹层层剥进竟像是利刃一般,渐渐的士兵往前的脚步停止了,每个人都露出了痛苦纠结的面容,倒地不起。
而潘杳更是痛的在地上打滚,琴音却是丝毫没有减弱的样子。
季弦歌走回屋子将梨花拉出来说道:“梨花,你看看,这就是杀害你亲人的人!”
梨花颤颤巍巍的抬起头,看着在地上打滚的潘杳,有一刹那的愣神,便是冷冷的说道:“我可以亲手杀了他吗?”
“你不怕弄脏你的手吗?”
梨花不明所以的看着季弦歌。
季弦歌抓住梨花还在不停颤抖的双手道:“你的手不应该为这种畜生染上血腥!你只要看好他是如何痛苦的死去就好!”
梨花的浑身不停地颤抖着,她整个人的力量都依靠在了季弦歌的身上,好像没有季弦歌她便是无法依靠下去!
包括潘杳在内的来人,耳朵鼻孔,甚至嘴巴里面都已经开始往外冒血,这是一声长鸣的马叫声打断了月琴的音乐,一辆马车飞奔过来,当马车到了季弦歌他们周围时,马突然长鸣一声,轰然倒地。
只见月琴绑在树上的琴弦瞬间全部断掉,月琴往后退了几步,准备自来的时候,季弦歌道:“停下!”
月琴便是撤回了琴弦,飞身回到季弦歌的身边,季弦歌将梨花交给月琴,还没有来得及问马车里是何许人也,只见从马车里跑出来一个女子,身影竟是有几分熟悉。
那个女子直接奔向了倒在地上的潘杳,道:“阿弟,阿弟……”
潘杳最后一点点的意识便是狠狠的看向季弦歌,然后,一闭眼,死了。
季弦歌这才看清楚,来人竟是潘锦瑞!
今日的潘锦瑞穿的朴素至极,脸上也没有胭脂水粉,到是显出了她本来有些粗犷的面容。
“阿弟,阿弟!”潘锦瑞粗犷的声音毫无掩饰的在旷野中回荡着,可是潘杳再也没有回应。
潘锦瑞缓缓的站起来,看着季弦歌,眼神中的阴冷毫不掩饰:“季弦歌,你竟然伤我阿弟!”
“潘锦瑞,你竟然私自出宫?!”季弦歌冷冷的说道。
“季弦歌不要以为这天地间就你最厉害!你真当没有人能收得了你吗?”潘锦瑞将潘杳的眼睛轻轻的合上,站了起来,“你竟然背着皇上私下里做这些事情,你觉得皇上会原谅你吗?”
“我从来没有想要燕寒秋原谅我!”
“季弦歌,我今天一定要将你抓给皇上伏法,你一定会为我弟弟的死付出代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