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弦歌用手示意欢舞不要轻举妄动,抬起头认真的看着男子,即使,他的眼中空洞的无一物。
“落主,自从你接手落红斋以来,从未来过落心堂,如今尽然来了,是不是应该由我交代一下事物……”楼以陌看着季弦歌在笑,季弦歌却是觉得这不过是一张人皮面具在笑,但是这样的脸,不会是人皮面具,这样的人,心恐怕早已经心死了吧?
“小姐……”这时,欢舞惊呼道,生怕出什么事情。
季弦歌制止了她,转过身对众人说道:“都下去吧……”
月琴和幻棋向季弦歌示意离开,直到离开的时候,上官止才扶了扶眼镜反应过来,问道:“落主,小姐……那女子,是小姐吗?”
上官止有些不可置信,那个站在大厅中央的女子一身的灵动,脸上不过是淡淡的施了脂粉,没有浓妆艳抹少了些妖娆的迷离,却是多了青春质朴之感。
此时,她正歪着头看着楼以陌,像极了一个调皮的小丫坏,哪里是那个掌握生杀大权的皇后娘娘,那个与自己谈判的少女?
“走吧,上官公子……”幻棋道,走之前深深的回头看了看那个许久未见的女子,粗糙的脸上露出了踏实的笑容。
“楼堂主,果然不负盛名……”季弦歌便是也不再矫情,侧身就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之上,懒懒的一笑。
“你和梅清长得如此相像,怕是想不认出来都难……”楼以陌坐在了季弦歌的对面,两个仿佛就像是许久未见的老朋友一般。
“你,认识我娘?”
“看来你师父并没有和你提到我?”
“提是提到了,不过是作为落心堂的堂主而提的……”
“呵呵,看来这么多年了,琼楼还是没有原谅我……”楼以陌道。
季弦歌微微蹙眉。
“你知道我娘的事情?”季弦歌问道。
“不多,一点而已,不过现在见到你了,我对琼楼的承诺也该完成了,我会一直等你找到新的落心堂堂主……”
“你想要离开?”
“不,只是离开落红斋,并不离开玉阳城,不过,即使这样,你也要抓紧,我等的人马上就来了,若是在他杀掉我之前,你还没有做好安排,那你可要有的忙了……”
“谁要杀你?”
“不重要,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了……”
“等那个人,杀你?”季弦歌问道。
楼以陌点点头。
“有的忙了?这么说你已经知道了有人拿着凤凰滴血,企图扰乱落红斋?”
“凤凰滴血现世,在整个落红斋已经不是秘密了,在见到你以前,我也以为是你拿出了凤凰滴血,不过现在,看你乔装打扮的样子,怕是你以为这落心堂也受人牵制了吧?”
“不错……你可知究竟是谁拿了凤凰滴血?”
“呵呵,应该是我问你为何丢了落红斋的信物?”楼以陌笑笑,好似有点质问季弦歌的意思,又好像完全不在意。
“这是我大意了,不过,楼堂主,你定是知道是谁拿着凤凰滴血大做文章吧?”
“现在是不知道,不过我想我们很快就知道了……”
“从何说起?”
“落红斋的主人已经答应参加血祭了……”楼以陌看着季弦歌好笑的说道,“所以你很快就能见到这始作俑者了……”
“参加血祭?血凤阁的事情落红斋为什么要插手?”
“从真正的意义上来说,你并没有真正地接受落红斋,尤其是这九堂十八舵,这九堂十八舵每一个都不是简单的人物,正因为,灵山的落红斋传出了琼楼仙去的消息之后,整个九堂十八舵早就已经蠢蠢欲动……”楼以陌道。
“师父去世之后,我的确一直无暇顾及落红斋的事情,这也是我大意了,我以为九堂十八舵有这么久的历史是能够撑住落红斋的,倒是没有想到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一直以来,整个大燕国的落红斋之人所见到的只有你手下的四员大将琴棋画舞,从未见过你的真容,这完全给了九堂十八舵足够的借口……”楼以陌看着季弦歌被风吹得有些发冷,便是走到窗前关上了窗子。
“是我太天真了,我妄图从师傅的手上接过落红斋就可以掌控它,不管怎样,谢谢你楼堂主……”季弦歌笑了笑由衷的感谢到,若是不是楼以陌,恐怕连落心堂都会失去。
“当初九堂十八舵即使心中有野心却是甘心为落红斋效力,是因为他们相信琼楼,而你,是否能让他们同样的相信你?”
“他们并非相信我师傅,而是相信落红斋能给他们利益和落红斋主人的强大,武林大会一役,不知情的人只知道神秘人被武林盟主击退,但是在我与秦梦雪交手的这几年之中,却是只有今年他用了九重玄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