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弦歌已进入阵法之中,一阵扑面而来的风雪刺得她睁不开眼睛,好一会风雪才过去。
待季弦歌睁开眼睛的时候,便是看见自己身处一片雪雾缭绕之中,而自己的不远处,雉妖依旧安然的盘腿坐在远处,闭着眼睛好像依旧是在睡觉。
季弦歌仔细观察着西周,然后道:“你还要睡吗?你不是在这里等我的吗?”
雉妖倒是也没有睁开眼睛,脸上的妆容浓烈看起就像是一个戏子,虽然他并没有睁眼,但是他却是开口说话了,声音似男似女,阴阳怪调的,像是在唱戏一般:“落主,在下并不是在等你,而是在等掉进这阵中之人!”
“现在呢?你要和我交手吗?”
“既然,落主自投罗网,我自是不好怠慢!”雉妖说着,站了起来,一手拿着银鸦枪,脸上的笑容在妆容的衬托之下诡异而渗人,“当日在地下城之中亲眼见过落主的凤衔天下,一直想要领教,却是不想如今竟是有了机会!”
季弦歌站在原地,并没有回答雉妖的话,只是淡淡的笑着。
雉妖倒是也不客气,银鸦枪在手上急速的旋转着,人还没有什么动静,银鸦枪已经快速地向着季弦歌袭了过来,季弦歌一个闪身,躲开了武器,只见那银鸦枪像是回旋镖一般又回到了雉妖的手上。
季弦歌的手指甲慢慢的变红,一阵寒风掠过,地上那一根根树枝就像是有了生命似的,向着雉妖刺过去,在空中划出了嗖嗖的声音。
雉妖连着后退了几步,银鸦枪急速的旋转着打落了这些树枝,这时雉妖意外地睁开了双眼,眼睛很小几乎掩盖在了妆容之下。
“雉妖终于要睁开眼睛了么?”季弦歌道。
“呵呵呵,看来落主是逼着我要出手啊!”雉妖阴阳怪气的笑着说道。
“既然早晚都要交手不如速战速决吧!”
季弦歌不得不承认,雉妖的武功比起金铃来并不逊色,而且自成一派并非完全是媚宫的武学路数。
而且只要的内力雄厚,招招逼人心脉,竟是与姜斌不是同一个层次的武学高手,这样的高手为什么会屈居与金铃之下?
“落主这话我很喜欢啊,是呀,速战速决,我好继续睡觉啊……”雉妖的枪法快很准,很快季弦歌的狐裘就被划破成碎片与地上的雪融为一体。
大约几个回合之后,雉妖脸上的笑容更是让人心里发慌,他道:“落主就是这点本事吗?”
“雉妖,你倒是有本事,你有本事为什么会在金玲的身边做事?”
“各为其主而已,不一定非要有什么理由,落主这是想要笼络我吗?”雉妖一边说着手上面的攻势却是一点也没有减弱。
两个人交手之中频频出招,不分上下,但是整体来说,季弦歌以为的处于防守的阶段并没有雉妖出招的激进,季弦歌一边后退一边观察着周围的情形,想要找出来阵眼。
比起在这边和雉妖耗费着时间,季弦歌现在更担心楼以陌的情况,正心中盘算着这整个阵法,却是雉妖的一根长枪刺了过,在季弦歌在空中旋转者一个侧身躲过了雉妖的攻击。
季弦歌落地,雉妖收回了银鸦枪道:“落主有这些闲工夫不如和我好好比划比划!”
两个人便是在空中又进行了一场大战,只见空中突然因为银鸦枪的搅动卷起了强大的气流,这与方才雉妖的武功并非同属一门,而且更加的阴险歹毒。
气流涌动凝聚成无数个银鸦枪,银鸦枪像是有自己的思维一般在空中排列组合带着强大的内力向着季弦歌从四面八方袭了过来。
季弦歌轻轻用功,手指甲慢慢的变红,手势已经准备好,下一招凤衔天下就要使出来,这千钧一发之际,天空中突然就从天而降了另一股气流。
满天的砕镜片将银鸦枪全部都打了回去,随之而来是一抹妖娆的身影落在了季弦歌的身边,随即将整个身体的重量全部都靠在了季弦歌的肩膀上,姿势显得极度的暧昧!
“你……你怎么在这里?”季弦歌看着以极度不和谐姿势靠在自己怀中的男子问道。
“小姐这话说的,小姐在哪里,奴家自是会在哪里了!”夜西楼抬起那邪魅而狭长的桃花眼,满是笑意的看着季弦歌。
而另一边的雉妖连连往后退了好几步,脚下面触目惊心的扎着十几块碎镜片。
雉妖一手捂着胸口,压下去即将涌上喉咙的一口血腥,勉强的说道:“夜主事?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不是说了吗?我们家小姐在这里,我在这里一点也不奇怪!”夜西楼自是看似是趴在季弦歌的怀中的,实则一只手是紧紧地揽着季弦歌的后腰的。
季弦歌不由得无奈的看着怀中的这一只妖孽,男子的身上传来淡淡的玫瑰花香,让季弦歌有一瞬间迷了心智。
季弦歌终是舒了一口气,方才若是自己没有及时收手,恐怕这妖孽就要身受重伤了吧?
只是,这妖孽怎么进来的?
“小姐,你乖乖地在这里,奴家去替你将那个妖怪收拾了!”夜西楼一手轻轻地扶着季弦歌的长发,一手划过季弦歌的脸颊。
“妖怪?”
“是呀,你看他画的那个样子,可真是吓死奴家了,不是妖怪是什么?”夜西楼委屈的看着季弦歌,一手指着夜西楼的方向,然后拍拍胸口,好像真的吓得不轻似的。
“你呀!”季弦歌突然就笑了出来,这是什么比喻啊!
但是却是往后退了几步,双手抱肩,有人保护的时候,季弦歌从来没有兴趣逞英雄的,更何况,这个叫做夜西楼的男子究竟是有多少本事,自己也是想要见一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