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现在我只想要听你的实话……”
“哎,恕老夫不能直言啊,这毕竟关系到你们季家的私事,实在是……与理不符……”
“喔?那我与潘大人倒是不同,我呢,对别人家的私事很感兴趣的呢,比如……”季弦歌往前附了附在潘朔的面前轻轻地说了一句话,然后又离开离开了座位倒了一壶新茶又回来。
而此时的潘朔脸色煞白目光呆滞,整个眼神完全的追随者季弦歌的脚步来来回回前前后后,直到季弦歌坐下了,悠然的倒着茶,潘朔确实已经悠然不起来了,道:“娘娘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想我说的很明白不用重复了吧?”
“娘娘为何这么说?娘娘怎么会知道的,娘娘究竟查到了一些什么?”
“方才不是有人说,不要管人家的家事吗?”
“娘娘是那那这个作为交换吗?”
“是。”
“这样未免太过卑劣了!”
“我本来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卑劣不卑劣的我没有什么感觉,我只是想要知道我知道的事情!”季弦歌说着从怀里拿出了一个信封道,“这里面还有潘大将军想要知道的更多的事情,就看潘大将军感不感兴趣了……”
潘朔在桌子底下的双拳紧紧地握在了一起,他闭上了双眼似乎做了很大的一番思想斗争之后,潘朔睁开了眼睛道:“不错,当年季丘的确是有目的的接近你娘亲的……”
季弦歌的心思一沉,虽然已经料到,但是真的听到实实在在的实话的时候,还是心忍不住的疼了一下鼻子有一点点的酸涩,有一种想要落泪的冲动但是却是没有眼泪可以流出来,堵在心里好不畅快,不知道是因为自己母亲那些无果的感情,还是因为自己。
“你说得对,当年梅清本来就是与孟家的主事关系匪浅的,児季丘一开始也从来没有与你娘有意的但是突然有一天,我不知道季丘突然知道了什么开始让我帮忙与梅清结识,那时候我不知道季丘究竟有什么想法,便是也没有多想,但是当他与梅清一次次的接触频繁中,我便是明白了季丘是有目的的……”
“他会事先打听好梅清每天出去的每一个路线,也会迎合着梅清的喜好说话,梅清本来就是既温柔的女子,而季丘在梅清的面前也是翩翩风流男子,甚至有一次我们一起出去……”潘朔叹了一口气似乎是在考虑接下来的话应不应该说出口。
但是看着季弦歌灼灼的眼神,好像看到了当年那个在自己面前温柔地笑着的梅清,从来没有怀疑过任何人的梅清,就算是对街上的乞丐都十分良善的梅清,潘朔终于是说:“那日季丘明知道梅清身子不舒服,故意带她去瀑布一带,梅清竟是也没有拒绝,结果,在游玩的时候,季丘带着梅清跃进了瀑布的上面,说是风景绝佳,梅清不慎滑进了瀑布里面,季丘救了她……”
“呵呵,真不愧是我爹爹啊,自导自演这么一场英雄救美?”季弦歌自嘲的笑着。
“我很了解季丘,当日和梅清在一起的季丘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季丘,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季丘会突然这样……”
“我知道……”季弦歌呐呐自语道。
“什么?”
“喔,没有什么……”季弦歌将信封递给了潘朔道,“这封信,我希望潘大将军到了边地再拆开,就算潘大将军半途拆开了也是做不了任何事情的……”
潘朔小心翼翼的将信封放进怀里起身,离开前道:“若是你非要和你爹作对的话,我劝你西小心一点,季丘并不是个简单的人,我与他相识大半生也没有看清他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但是有一点我可以肯定,若是你阻碍了他的路,就算是亲生子女,他也不会手下留情的……”
季弦歌粲然一笑:“这点我甚是同意……”
送走潘朔之后,季弦歌和孟梓祤一路同行,走到了孟府的面前,季弦歌道:“我就直接回宫了,有什么消息的话,我会再和你联系的,至于宫外的话,我那爹爹,你可要多盯着点了……”
孟梓祤刚准备开口说话,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音由远及近也不管周围的老百姓四处躲闪,口中咒骂,养着尘土飞扬的马蹄停在了孟府的门口。
“哥!”马上面的女子大声的叫道,尖细的下巴有了一点点的圆润,瘦骨嶙峋的脸也充实了一点点的肉,整个人的脸色看上去虽然依旧苍白,但是到底是有一些些的血色了。
女子梳着双月发髻,发髻的最上边挂着一个翡翠坠珠发簪,一身利落的骑马装,将子女瘦弱的身子凸显了出来,即使这样整个人还是显得很是精神。
女子从马上翻了下来,一手牵着马,慢慢地走了过来,看着季弦歌不屑的说到:“季弦歌,你怎么在我们孟家?”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吧?孟千凉,你为何不在玉阳城?”
“要你管,我喜欢去哪里就那里!”
这时周围有些不满的人方才看清楚,这不是孟家那个嚣张的大小姐么?这怎么回来了?
有些人做头疼的样子,但是却是不敢上前讨个公道了,孟家的人可不敢惹!
“倒是你,我不是说了么?要是你和苍蓝大哥真是真心不悔,就不要缠着我哥!”孟千凉大声嚷嚷着,旁边那些好事者虽然不敢招惹孟家,看个热闹也是未尝不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