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丁兰以前还老感慨,遗憾苏岁不是她儿媳妇。
现在早没那个遗憾了!
就她儿子那个样儿,从头到脚从里到外,有哪一样配得上苏岁?
她说这话完全是发自内心,她儿子也就配和白雨晴搅和了,但凡沾苏岁点边儿她老太太这辈子死了都合不上眼。
她都得去派出所告她儿子耍流氓!
拉着苏岁的手,胡丁兰都恨不得这是她亲闺女。
她这人实在,不爱在嘴上说那些虚的。
嘴上说一万句感谢那都是糊弄人的,真正感激人家,哪用得着拿嘴说。
胡丁兰慈爱的看着苏岁,默默在心里做了个决定。
她现在算是个孤老太太,没家底儿也没能耐。
她给不了苏岁什么好东西,浑身上下就剩这把老骨头还算有用。
等苏岁生完孩子,该用人伺候月子了,别人能不能搭把手胡丁兰不管。
反正她胡丁兰是当仁不让的。
她爱干净,带孩子还有经验,绝对不可能给老姐妹家里添乱。
胡丁兰都计划好了,等来年开春就开始养鸡,到苏岁坐月子的时候她这边不管是老母鸡还是鸡蛋绝对能供的足足的……
徐丽芬:“胡丁兰……胡丁兰?”
胡丁兰:“啊?”
“啊什么啊?”徐丽芬关切问,“你没事儿吧?你可别吓我,我看你这好像魂儿都没了。”
一直拉着她儿媳的手哭,脸上表情一会儿难过,一会儿慈祥的,都给徐丽芬看毛了。
徐丽芬不放心:“你真没事儿?”
“我和岁岁都不是外人,你要是有事,气得上不来气儿或是撑不住了就赶紧和我们说。”
“别自己咬牙挺着,你现在一个人住,这地方又偏,你这样我和岁岁走了都不放心。”
在她看来,老姐妹哪怕是当着她们的面嚎啕大哭一把也比现在这样隐忍着强啊。
这人年纪大了,有气就不能憋着,年轻的时候遇上什么事儿有可能一咬牙就撑过去了。
现在不一样,现在上了岁数,一咬牙……人容易过去。
身体根本就撑不住。
胡丁兰无奈:“我真没事。”
她就是刚才那一下子被气住了,现在已经开始想着要先养几只鸡了。
注意力一转移,气都消了不少。
胡丁兰:“我没硬撑,我都到这份儿上了还有什么看不开的?”
“就像岁岁说的,我不用怕,白雨晴的计划她达不成。”
“再说了,她想算计我我就非得让她算计?我可不像以前那么傻了!”
她早跳出来看开了。
胡丁兰擦了擦脸上的泪:“我还是最开始的那句话,我不可能回去照顾建柏。”
“不知道白雨晴想这么算计我的时候,我都不准备回去呢。”
“现在知道她挖了那么大一个坑想给我跳,我就更不可能回去了。”
“至于建柏……这么多年我为他付出迁就太多次了,这一次他是死是活……”
闭了闭眼,胡丁兰咬牙道:“都是他自己选的,也是他自己找的。”
她不能因为是母亲就被‘母亲’这个身份去裹挟着给儿子当牛做马一辈子。
尤其当牛做马之后还要被嫌弃被赶出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