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舞回到自己家的院子,才到院门口就看到有黄晕的灯光印在窗户上,走进屋子,哥哥还在床上躺着,爹爹就在哥哥床边坐着,正在说话,雪舞仔细一听,原来是在给哥哥讲解练功过程中容易遇到的问题。
娘在窗户底下的桌子边坐着,刚才看到的灯光就是从桌上的油灯中透出来的,雪舞看到自己娘亲这会让正在做针线。
有的时候雪舞都会想,到底自己娘亲是什么时候学会针线的,外婆过世的很早,也不知道是谁教会了她这些。
反正自从自己出生以来,自己和哥哥以及爹爹身上的一切都是娘请准备的。想来即使是做女儿的时候不会,在孤岛上的时候却无师自通了。
“娘,我回来了。”雪舞悄无声息的走进来的,所以直到进门了张翠山夫妇也没发现,这会儿夫妻都静心做着手中的事情,自然不会把心神放在外面的声响上,不然以夫妻二人的功力,若是愿意的话,雪舞走到院子门口的时候就该被发现了。
殷素素回过头,看着站在门边的雪舞笑道:“回来了,还不赶紧过来,怎么站在那里不动呢,想当门神吗?”
床上的张无忌笑了,一旁的张翠山也跟着笑了笑,走到桌边坐下,雪舞上前几步,走到娘亲身边笑道:“舞儿不想做门神,不过舞儿愿意做娘亲的守护神,日后保护娘亲。”
殷素素一把把雪舞抱进怀里:“傻丫头,娘哪里用得着你来做守护神啊,娘有哥哥啊。”
一旁的张翠山笑道:“舞儿,怎么就只愿意做你娘的守护神呢?把爹爹忘在一边了,难不成爹爹对你不好吗?”
雪舞笑道:“爹爹对舞儿当然好了,不过爹爹有哥哥啊,日后自然有哥哥守护爹爹,我和哥哥分工合作好了。”
张翠山和殷素素相视一笑,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张翠山反而问道:“舞儿,太师傅给你说什么了?”
“嗯,太师傅教我功夫了,就是前几日太师傅说过专门为我所创的功法,今天把内功心法教我了,主要是……”
“停下,舞儿,你要知道,每一个人的功法都是特殊的,既然太师傅都说了是为你所创的功法,那么在没有太师傅允许的情况下,你不能把功法告诉任何人,包括我和你娘亲在内。”就在雪舞打算把今天傍晚时分发生的事情告诉张翠山的时候,就被自己爹爹阻止了。
“爹爹,这个我是知道的,没有得到太师傅的允许,他老人家教给我的功法就不能告诉别人,我也不是要说功法的内容,只是想说我今天练了一下午,却没有感应到太师傅所说的内力。”雪舞平静的说道。
“噗”话音刚落,就听到有人忍不住笑了,抬起头,不仅是爹爹,娘亲也在笑,再回头一看,躺在床上的哥哥也在笑。
“哥哥,小心些,你可是受了伤的,别把伤口笑开了。”雪舞才一说完,就看到张无忌脸上僵硬的笑容,心里顿时好受许多。
“行了,你这个不肯吃亏的,不敢说我和你爹爹,就拿你哥哥受气啊,你明明知道他受的都是内伤,哪能看到什么伤口啊。”殷素素笑道。
不等雪舞开口,殷素素接着说道:“说你傻,你还别不承认,瞧瞧你问的都是什么问题,从你过去到现在,满打满算也不过是几个时辰的功夫,怎么就想着感应内力呢?”
“难道有什么不对吗,娘亲,江湖高手的功夫不是手到拈来的吗。有天资的弟子学功夫不是很快的吗?我听说那些聪明的,不过是几个时辰的时间就能学到一部好的功法呢?”雪舞疑惑的说道。
“哈哈哈。”话音刚落就听到张翠山毫不掩饰的笑声:“你这个傻丫头啊,难怪你娘亲要说你傻,你都是从哪里听来的,说告诉你的啊。”
雪舞不说话,自己的这个认知难道不正确吗,自从太师傅说自己是一个有天赋的弟子之后,雪舞心里一直以为自己练功的时候,进度肯定能够一日千里的,今天下午被自己打击到了,所以这会让才闷闷不乐的,偏偏回来还被大家笑话,雪舞都觉得自己真的傻了。
张翠山看着雪舞沉默不语的样子,摸了摸雪舞的头,笑着说道:“练功怎么可能是一蹴而就的事情呢,你平日里表现得挺聪明的,怎么这会儿却想不过来了,也难怪,你始终还是个孩子。”
“你要知道,若是练功是一件轻松的事情,江湖上还不处处是高手吗?固然天赋很重要,勤奋也很重要,二者缺一不可。”
“你现在有天赋没错,只要勤加练习,日后必定会大有所成,这也是你太师傅愿意亲自教导你的原因,说起来你虽然称呼师傅他老人家为太师傅,实际上你却是他的弟子了。”
“每个人都只是告诉你,你有天赋,却没有人给你说过,天赋到底是什么东西,今天爹爹就告诉你,你的那些师叔师伯都是天资过人的人,不过他们当中最快的一个,也就是你的大师伯,也是在七天之后才感应到内力的。”
“你们这一代的,就我所知,你哥哥和你大师伯的儿子青书都算是天资不错的,你哥哥是五天,青书也是五天才有感应的,你现在还觉得自己几个时辰之内没有感应到内力而奇怪吗?”
听了爹爹的一番话,雪舞才知道自己以前对练功的看法是多么的浅薄,难怪刚才给太师傅说自己没有感应到内力的时候,太师傅的表情怪怪的,想来太师傅心里也是觉得自己心里居然会想着感应内力而惊讶吧。
殷素素看雪舞听了张翠山的话,脸上的神色呆呆的,也不说话,还以为雪舞是被大家笑害羞了,急忙说道:“舞儿,别听你爹爹的,你太师傅都说了你天赋很好,说不定你就能超过你哥哥和你青书哥哥呢?”
雪舞从沉思中清醒过来,笑道:“娘亲放心吧,我心胸宽广着呢?”张翠山和殷素素听了雪舞大言不惭的话,顿时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