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近半月的行程,氛围柔和了很多,估计是这红线牵的恰到好处。达速迦和钱安的感情,像是初晨的甘露,凝汇着温暖且含蓄,两人都没有捅破窗户纸,但彼此却又心知肚明。
沿路的戈壁逐渐出现绿阴、湖泊,风沙也没有了。天高任鸟飞,蓝天上悬浮着丝丝白云,微风拂面。
以朵和可蛮丽有了旧主,对昭雪的关注也减少了,昭雪平日里就偶尔和元流流闲聊,听她唱曲,也偶尔和孟须聊聊家乡。卞公倒是像往日一样奉承昭雪,暗藏心思,但没有看出要加害于人,无非就是想逃跑。
又过了数日,的一个晌午钱安道:“竺兰公主,前方再走几日便是关内了。我钱安就是个镖师,能结识公主也是在下的缘分,我钱安和两位师弟就别于此,望公主入中原以后保重自己。”昭雪看见达速迦眼睛红了,昭雪望着达速迦忙道:“钱安大哥”钱安看过达速迦,心里一阵酸楚。昭雪道:“我知道钱安大哥的难处,但达速迦与你早已结此深缘,这一别你不能不带上她,若她跟着你能幸福,我也就放心了。”达速迦腿脚一软跪在了地上,冲着昭雪磕了三个头道:“今生今世的恩情我无能回报,来世愿当牛做马”昭雪赶忙扶起她道:“你出身帝王家又身子娇贵,快起来。你是以朵和可蛮丽的旧主,你对她们有恩,平日也能伺候你,就让她们也跟你一起走吧。”以朵和可蛮丽两人跑过来三人抱在一起哭了好久,昭雪帮她们找了马车和干粮,送他们上路。
他们出发了,钱安不舍的几次回头望向昭雪他们,昭雪挥手告别道:“有缘再见!”昭雪目送着他们,直到消失在地平线。
现在就剩下了昭雪、孟须、元流流和卞公四个人,孟须用麻绳捆好卞公扔在了后车的草料里让阳光暴晒,孟须赶着车继续前行,元流流和昭雪坐在上面一言不发。
过了许久孟须道:“早就看出来了,没有戳穿你。”昭雪脸红心跳的道:“我怎么了?”孟须道:“费劲心思牵红线。”昭雪道:“我是为了达速迦有个依靠”孟须道:“当初就看出来了,跟着也是累赘,顺你意。”昭雪满脸又气又羞愧,半天没憋出一句话来,毕竟昭雪起初也是这么想的。昭雪自说自话的道:“我不和你一个小孩子吵。”
元流流翻了翻白眼,一言不发。昭雪心想完了完了,我怎么能把他们当傻子呢,真的是有眼不识泰山,自以为是个现代人故作聪明,现在被戳穿了,后面还有的好果子吃嘛
元流流轻轻拍了一下昭雪的肩膀,没再说话。这一天大家沉默不语,昭雪真希望找一个地缝钻进去。
又过两日尴尬的气氛缓和了好多,元流流调侃道:“嫁妆保住喽!”昭雪道:“就没想要嫁妆。”元流流道:“那你作何打算,不嫁了?”孟须道:“身为公主,不为你百姓思虑,让世人笑话”昭雪道:“我不是什么竺兰公主,我就是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