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习之,这家绝不可分!”眼看着长子怒目圆睁,盯着幼子,而幼子提及简凭时又面露心虚的神情,简正匡岂会不知其中必有蹊跷,赶忙若无其事地接过话头。
“我问你,你到底知道了些什么!”简直岂会轻易放过简明,他无暇顾及简正匡,继续追问。
“我能知道什么!你未免过于敏感了!”简明稍作喘息,面色恢复如初,仗着自己长辈的身份,全然不将简直放在眼里。
不过,简直如此敏锐的反应,着实让他始料未及。
简直看了眼简明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知道今日自己是绝对问不到结果的,也明白眼下最重要的还是要借着着由头把简氏一分为二,今后就可以各自为安了。
“二叔公,我们虽然同出一脉,但是到底是在太祖父那辈儿就应该分家了,如今契机刚好,分了也罢。 ”简直看了眼简正匡,见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是他却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为了一些蝇头小利,绞尽脑汁的斗,各种纷争一多便是面和心不和了,简家早就该分了。”
“简直,你这是大不敬!”简正匡沉声喝道,“简家祖训,家族团结,共谋发展。你今日提出分家,岂不是违背了祖训?”
简直挺直了腰板,目光如炬地直视着简正匡,一个字一个字地反问:“祖训!二叔公,您现在跟我谈起祖训来了?”
他的声音充满了愤怒与不甘,仿佛压抑已久的情绪终于找到了出口一般喷涌而出。
“简家祖训难道就是让人趁火打劫,趁着当家之人遭逢困境时,全族人联手欺负孤儿寡母吗?”简直紧盯着简正匡,眼中闪烁着怒火。
“简家祖训难道就是让人霸占别人的财产,还能心安理得地去享乐吗?”他的语气越发激动,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
“简家祖训难道就是让你们这些所谓的长辈们,凭借自己的辈分在此耀武扬威、不可一世吗?”简直越说越气愤,额头上青筋暴起。
“今日若是不分家,他日我简习之再落难,我的母亲和弟妹,恐怕就要被你们逼迫到走投无路的境地了!”说到最后,简直的声音已经带着一丝哽咽。
“简直,你,你怎能如此歪曲祖训的意思!”简正匡气得脸色铁青,手中的茶杯被他重重摔在桌上,茶水四溅。
“我歪曲?”简直冷笑一声,“二叔公,您若真是秉持祖训,又何至于在父亲过世后,对我们孤儿寡母如此苛刻?”
“您又何至于在我蒙冤入狱之际迫不及待的想要取代侄孙,企图抢夺我们的家产!”
简正匡被简直的话说得哑口无言,他确实无法否认,自从简凭过世后,他确实是存了想要把他们这一脉的人赶出简氏的想法。
简正扬走的时候,简凭对简氏的掌控已经成熟了,他无法动摇,哪知道简凭也是个短命的,而简直当家没多久,便得罪了当朝的摄政王,被下了狱。
似乎连上天都站在了他们这一边,所以当时他们就准备抢占长房的这一脉的家产,将之占为己有,哪知道摄政王不知出于什么目的居然派人来警告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