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简直瞬间语塞,同榻而眠这种事情若是放在未曾发生那件事之前,或许他还能够坦然接受,但此刻却是万万不能了。“罢了,朕令人收拾一番偏殿,如此一来,你便可在此歇息数日后再出宫。如何?”宋子温从未见过像简直这般执拗之人。
“陛下切莫如此!”简直急忙开口拒绝。
宋子温却是大手一挥,制止了他继续说下去,“此事就这么定了!朕已然应允了晨儿,要让他每日都能见到自己的先生……虽说……虽说是朕食言了。”宋子温大概也是意识到自己行事过于鲁莽,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面露几分难色,“但无论如何,你总得让他见你几日才行。”
“微臣……谢陛下隆恩。”简直颇感无奈,只得行礼道谢。都搬出太子殿下了,他又如何能拒绝。
再说住在偏殿总好过睡在君主的龙榻。
等到简直被允许出宫离开的时候已然是三天之后了。
离一年一度的年关只剩下小半个月了。
只是时间紧迫这个年关简直知道自己跟宋子温都不会过的轻松。
寒风凛冽,阴雨连绵,锦越地处南方,但这寒冷的天气依然让人感到刺骨的寒意。与北沧的冰雪飞扬,银装素裹的景致,有着截然不同。
往年年关将至,几乎都是晴空万里,阳光明媚。在简直的记忆里,似乎每年的年关都充满了欢乐和温暖。
然而今年却不同寻常,天空阴沉沉的,仿佛也在预示着南宁后面的路并不好走。
不过不管怎么样,在临近年关的最后一天,连下了十来天的雨终于停了,露出了久违的阳光。
金色的阳光洒在湿漉漉的街道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为这寒冷的节气,带来了一丝暖意。
简直站在启德殿的宫门口,抬头看着刺眼的光照日头,心却忧心忡忡。
果然连上天都在站在了他们的对面。
他和陛下本想一心对付顾南谨,夺回兵权,可惜......半月的暴雨,临近年关,从南宁的各地传出来了不少令人心忧的急件。
南宁境内不少地方都发生了洪灾,倒是往年总是在夏季会有洪涝的寻河县等地相安无事。
为了解决各地的洪灾问题,南宁的朝廷已经忙得焦头烂额。原本用于对付顾南谨的精力现在不得不分散到各个等待救援的灾区。
简直的心情无比沉重。
他不明白为何连上天都站在了北沧,明明他们只是想要守住南宁而已,可是无论他们怎么努力,这场天灾都会成为他们成功的一大阻碍。
但是不管如何,南宁的百姓此刻更需要他们去努力,所以.......南宁的后路,只能听天由命了,他们但尽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