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玩意儿,若是母亲知道了,怕是又要操心了。
简直将心里的不快摒弃, 很快便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淡然道:“他对我很好。”
“那便好。”简王氏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看着简直,仿佛要看透他心中的想法
“母亲,您不必担心。”简直看着母亲担忧的神情,心中有些不忍,“他对我很好,不过最近陛下给他安排了任务,不在锦越。”
简王氏点点头,“陪母亲坐下说说话。”
“是,母亲。”
“你怎么和西苑分了家了?你爹爹在时,可说过,不能分家的。”简王氏的声音依然带着温和,虽然因为简凭的原因她不能提及分家,但是……她也想要分家好久了。
就当是她自私好了。
她不为自己,可是她还有三个孩子。
西苑那些人,太过贪得无厌了。
公公和夫君又总认为是他们的夺了西苑那些人的东西,总觉得是应该要忍让的。
可是……他们身上也是留着简氏的血脉啊,如何都要给西苑的那些人呢?
幸而习之不清楚个中缘由,要不然……简王氏看了眼坐在自己身边的儿子,心里又觉得安慰了不少,至少习之是不知道那些过去的,他不会对西苑的那些人觉得愧疚。
而此刻被他们提及的顾南殇正坐在北沧大营的主帅帐中,裹着厚厚的裘衣,一脸眷恋的看着手中一束青丝。
那青丝柔顺的一如他的主人一般。
“习之……”顾南殇呢喃着这个名字,他的眼底带着浓浓的思念。
这束青丝,是临别的那个晚上,他偷偷剪下的。
他留下自己从小带在身边的连心玉佩,取走了简直的一缕头发,就当是他们交换了定情的信物。
简直这人,不管是生是死都只能是他顾南殇的,交给任何人他都不放心。
只有自己护着他才安心。
所以漠北的琦国人,这次他一定要给他们留下不敢再犯汉家天下边界的阴影。
要将他们的主力部队击溃,要让他们元气大伤,至少三年内没有勇气再敢挑衅漠北边境之地。让那些野蛮人明白,犯我汉家者,虽远必诛。
只有这样才能为他后面想要的一统天下留出足够的时间和精力。
他的习之不是想看海清河晏的天下吗?
那他就打一个送给他,江山为聘,若是他不同意留在自己身边,他就让他想要的海清河晏变成民不聊生,他的习之那么心软肯定是不舍得的。
“报!”帐外突然传来急切的脚步声,紧接着是一个士兵的禀报声。
顾南殇收回思绪,将手中的墨发小心翼翼地放回一个小盒子里,然后放在自己贴身的衣物旁,这才抬起头,沉声道:“进来。”
帐帘被掀开,一个风尘仆仆的斥候走了进来,他单膝跪地,双手呈上一封密信:“启禀主帅,这是从京城传来的加急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