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宠着她,更是比她更早的看透了她的心思,不仅没有逼她,反而还时不时地在她面前提及简凭
言他虽才貌出众,但实是眼光苛刻,拒绝了多少高门贵女。
言他在朝堂初露锋芒,以笔为剑,扬了文人的风骨。
言他诗会中一首莲说,夺得头筹,风头一时无二。
言他心思巧妙,又仁义心慈,仗义为落魄的父女,护得平安。
如花美眷,为报情,愿以身相许。
这一次所有的人都以为简家大公子,遇上了命定之人。
哪知道半年后,那姑娘的成婚礼上,简大公子竟是证婚人。
又言他,与他的结义兄弟感情深厚,在朝堂春风得意。
但是这些都不够,她想要知道的更多,那些不为人知的事情,她都想知道。
大约是简凭的太过惊艳,以至她在后来再也遇不到让她心跳加速的人了。
直到那一年的春天,锦越远郊的碧波山的桃花开得格外艳丽,满城春色尽收眼底。
这一年,锦越的各家贵公子在碧波山的一处庄园,办了一场盛大的诗会,简直自然不会不去
既然有了诗会,勋贵世家的当家主母自然也会带着自家到了成婚年纪的女儿找个借口在自家的别庄住上几日。
王慕颜自然也是不例外的。
三天的诗会,她总是躲在人后默默的看着一身青衫,温文儒雅的简凭。
心中的悸动,却越发不可自控。
却又自行惭愧,不敢走到那如谪仙般的人的面前。
直到最后一日,他撞倒了她的画,墨色染上他浅蓝色的衣襟。
“对不起。”
“对不起。”
异口同声。
一个是眉目清朗,气质如兰的青年,一个是含羞带怯,宛若桃花的如花少女。
两人的目光在那一刻交汇,似乎时间都为之停滞。
“无妨,姑娘的画可还好?”简凭浅笑温和的看着王慕颜,让她一下羞涩的竟无从的低下了头。
这才看到地上那幅未完成的桃花图,墨水已经染上了她精心勾勒的花瓣,心中一阵惋惜。
简凭似乎猜到了她的心思:“姑娘若不嫌弃,在下或可一试。”
王慕颜怎会拒绝。
见她点头,简凭蹲下身轻轻拾起地上的画笔,在那幅画上补了几笔。
原本被墨水玷污的地方,此刻却化作了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为整幅画一下变得愈发生动,跃然于纸。
她从未想过,自己竟然会与他有了再一次的交集。
尽管王慕颜再想看着简凭,但是多年的教养让她知道,自己不能这样光明正大的盯着一个在外人眼里是陌生的男子看。
“我帮你擦擦吧。”所以她逼迫自己再次低头,仿佛她这时才看到一般。
从袖中拿出手绢,小心翼翼地为他擦拭着衣襟上的墨色。她的手指轻轻触碰到了他的衣料,那一刹那,她觉得自己必定是满脸羞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