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习之,为夫都听你的。”顾南殇最终还是按捺住了内心的冲动,嘴角挂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宠溺笑意,缓缓站起身,任由简直小心翼翼地搀扶着他走向床边。
简直小心翼翼的将顾南殇安置在床榻上,细心地为他盖好被褥。
“宝贝儿,你也累了,早些歇息吧。”顾南殇习惯的把里侧的位置让了出来。
“好。”简直转身灭了桌上的灯烛,又借着月色,爬到了顾南殇的里侧。
一躺下便被一只有力的臂膀勾住腰肢,拉入了熟悉的怀抱。
闻着顾南殇身体的气息和掺杂着的淡淡的血腥味,简直怎么也无法入睡。
“宝贝儿,你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听着简直的气息,顾南殇知道他还未入睡,手掌在他的腰肢来回摩挲 。
简直沉默片刻,似乎没有听到顾南殇的话,隔了许久,顾南殇以为不会听到他的回应的时候,简直缓缓开口轻声问道:“殿下,你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自从顾南殇告诉了他简凭还活着的事后,简直觉得自己是欠了顾南殇的,而肉偿便是他的报恩方式。
但是……他也害怕自己会控制不住的喜欢上这个霸道又无耻的男人,所以他总是以殿下称呼他。
这样便可以时刻提醒自己,决不能爱上顾南殇,陷入他的温柔陷阱里面。
毕竟……自己不过是他一时兴起养在身边解闷儿的人,他总有一天是要娶一名与他门第相当的女子为妻的。
自己与他不过是露水情缘,做不得数的。
若是爱上,将来被顾南殇舍弃的时候,自己该有多难堪。
顾南殇闻言,身子微微一僵,随即叹了口气,将简直搂得更紧了些。“宝贝儿,今日有人行刺,所以才回来的这般晚。”
“别怕,没事了,本王就受了这点小伤。”明显察觉怀里的人一阵微动,顾南殇连忙安抚道。
“你这么大的本事,也能被人刺伤吗?”简直心慌过后,突然觉得后怕。
现在这个时候行刺顾南殇的人,大概率可能是不愿投降的南宁的子民。
会是他所熟悉的人吗?
“宝贝儿,你真会哄本王高兴。”没有人不会因为心上人的夸赞而高兴的,尤其是顾南殇。
这世上的人,谁不赞他雍王所向披靡,王者之风。
但是唯独简直的夸赞,才会让他高兴。
“那刺客抓住了吗?”简直把手从被褥中伸出环住顾南殇的脖颈,声音里带了几分娇嗔。
顾南殇闻言勾着简直腰肢的手臂一顿,而后开口道,“尚未,不过他跑不掉的。”
“知道是什么人了?”简直贴着顾南殇,在他耳边吐气如兰,勾的顾南殇差点把持不住。
“乖,别乱动!”顾南殇将人往下按了按,“大概猜到是什么人了,本王已经在城里布下天罗地网,绝不会让他逃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