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早一些的时候翠薇就来了,被明家兄弟拦在了院外,这时不知怎的被她闯了进来。
倒也是个聪明人,知道要找简直求情,可惜,他不允许有人这样来找简直求情。若是都这样,他家习之岂不是天天要被人围着添烦!
他本以为自己缠着简直一整夜,这人会累得醒不过来,却哪知道还是失策了。
今晚他虽然疲累得眼底泛青,有着明显的倦意,但并未入睡。
“宝贝儿,不用管她。”顾南殇收敛了冷意,放缓了声音说道。
这人果然是他的软肋,换作平时,翠薇早就被他处置了,如今看在简直的面子上,便轻饶了她。
哪知道她如此不知好歹,竟然想直接闯进习之的卧房。
“可是,翠薇她......”简直有些担忧,他知道翠薇的性格,若是没有特别重要的事情,她是不会这样冒昧打扰的。
“殿下,翠薇怎么样也算是跟了我一段时间的人了。”
“习之,你是信不过我么?”顾南殇的眼神深邃,语气里透着一丝不悦。“我不会杀她。”
看着顾南殇一脸的怒意,简直虽然知道身为雍王,顾南殇不至于说话不算话,但是……他现在的脸色似乎在跟他说——他要杀人!
“夫君……我就去出去看一眼,好不好?”简直带着几分羞涩的眉眼,看着顾南殇,口中喊的是夫君。
顾南殇明知这是他的权宜之计,但仍不免心跳加速。“再喊一声,夫君就让你出去。”
“夫君。”简直也不扭捏,反正这两个字,在床上也被逼着喊了不知道多少回了。
自己跟顾南殇之间做的比这更深的事情也不知多少次了。
自己在他眼里不就是他雍王府的侍妾吗?
若自己是个女子,怕是连孩子都给他生了。
可惜他忘了侍妾如何能喊高高在上的雍王殿下为夫君?
顾南殇看着简直,见他如完成任务一般喊了一句后,便不再多言。
尽管不甚满意,但到底是自己捧在手心的人。
罢了,不就是一个赵白希嘛!
他还怕他真能从自己手中把人给抢走了?
前面二十几年他抢不过自己,这以后的一辈子,他也绝抢不过自己。
想通这些后,顾南殇便松开了紧绷的神经,微微露出一丝笑意,对简直说道:“夫君陪你一起去。”
他起身,穿戴整齐后,又替简直套了件外衣,将他遮得严严实实。
看着简直一脸的倦色,心底一阵心疼。他不该只顾着自己的感受,而忽略了他,今后还是要及时控制自己。
人是被顾南殇打横抱出去的,出了里屋,顾南殇将简直放在了他们先前欢好的榻上,自己在一旁坐了下来,这才朝着外面喊了一句,“让她进来。”
饶是简直因为听着了先前翠薇在外面的哭喊声和祈求声,但是当翠薇踉踉跄跄进来的时候,他还是愣住了。
一向清爽利落的少女,此刻全无往日形象。她的头发散乱,眼眸红肿,显然是哭过很长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