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是个健全之人,又怎么会把这些责任都压在泽然的身上!
不过如今泽然已经成长的比他想象的还要优秀,很快就能一还皇长兄的夙愿了
到那时,萧氏和她背后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马车内再次变得静谧无声,车轮继续滚动着,朝着南宁最为尊贵之地行去。
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的顾南忡的脸上再无半分疲惫之色,他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向皇宫大殿。
与他并肩而立的顾南殇则再次戴上了那张银色獠牙的面具。
大殿内,宋子温一脸凝重的立重地立于殿中央,周围是各怀心思的朝臣,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紧张气氛。
见到顾南殇和顾南忡步入,众人纷纷行礼,神色中既有敬畏也有悲凄,南宁终是将要成为过去。
最终不出所料,宋子温被封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南宁侯,宋氏一门悉数要跟着顾南殇回池乐当面谢恩。
面上说的好听是谢恩,其实不过是变相的软禁。
而天德帝又另指了十数名南宁的旧臣要求一同前去池乐。
沈阳自然在列。
只是简直竟也不曾被遗漏。
看到名单的顾南殇并不好奇,因为是他故意漏给他的二皇兄知道的。
吏部侍郎简直是宋子温最相信的人。
所以他知道二皇兄一定会想办法让入池乐的官员名单上出现简直的名字。
他的人,他自然是要带回池乐养在身边的。
天高路远把简直一个人留在锦越,他怎么可能会放心。
一切尘埃落定,最后定在三日后启程回池乐。
而顾南忡则要在这里处理善后,收买、笼络人心的各项事宜,最早也要留在此地半年的时光。
这才是顾南殇真正的目的。
等半年后再回池乐,顾南忡要对简直再下手的话,怕是也要衡量后再抉择了
是夜,顾南殇陪着顾南忡在行宫聊了许久,直到月上柳梢,看着顾南忡的疲倦再也无法掩饰,顾南殇这才体贴的离开。
因为对兄长的了解,他还是回了自己寝宫,又等了小半个时辰才趁着夜黑离开。
自从那晚夜宿简直的卧房后,行宫的住处对他来说不过就是办公之地,几乎夜夜翻窗,夜会心上人。
今晚因为顾南忡耽搁了时间,他以为简直不会等他,已经早早入睡了。
然而,当顾南殇趁夜而来时,站在简直的小院,透过窗棂缝隙往里窥视时。
却意外地发现屋内灯火仍明,一盏精致的琉璃灯下,简直正低头在一幅未完成的画作前专注地勾勒,看不出他画的是什么。
顾南殇心中顿时一暖,晚归有人等的感觉,果然是令人沉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