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懒得计较了,这客栈是当年舅舅曾落脚的客栈,多少钱也是要住的。
只不过这冤大头不能当的太大。
“客官,咱们店里还有特色服务,你要不要体验体验。”
“只要十两银子,水嫩嫩的白马可以嘚嘚嘚骑到天亮。”
顾浔懒得搭理,而是目光巡视小店环境。
客栈一楼是供客人吃饭喝酒的地方,墙壁上挂满了各种小木牌,可供来往客人在此留迹。
顾浔随意点了几份菜和酒,便寻得一处视野开阔之地,坐了下来。
这个位置恰好能看遍客栈中挂着的所有木牌。
这家店黑是黑了点,不过岁月倒是挺悠久的,木牌上面能看到四五十年前客人留下字迹。
即使许多字迹已经模糊,却依旧挂在上面。
送酒上桌的小斯解释道:
“只要木牌上面字迹不曾消散,木牌便不会被取下。”
他指向左面墙上一块字迹清晰的木牌,上面留有‘曾来过’三个字。
“这可是当今儒家文圣二十年前所留,由于字中沾染他的道韵,哪怕这么多年过去了,依旧清晰,不曾褪色丝毫。”
“还有那个,乃是我西陵天策将军萧瑜所留,你看上面还隐隐透着沙场霸道。”
顾浔的目光落在了一块刻有‘望早归,人依旧’的牌子上,上面隐隐有一道熟悉的剑气。
“那块牌子是何人所留?”
方才还在侃侃而谈的小斯当即哑口无言。
“店中这么多牌子,我不能谁的都记住。”
顾浔起身,走向那块牌子,刚想伸手摸,便被小斯制止。
“客官,这些牌子不能乱摸,看看就好。”
顾浔当即掏出一锭银子,小斯双眼放光,接过银子,放在嘴上轻轻一咬,当即喜笑颜开。
“客官尽管摸便是。”
一直在柜台打瞌睡的断臂掌柜看到顾浔问那道牌子出处,当即抬起了头。
那背影倒与那位故人颇为相似。
“那块木牌来自十年前的一个年轻剑客,当时的年龄比你大不了多少。”
闻言,顾浔看向柜台中年人,问道:
“这位大哥可知那人名字。”
独臂汉子见到了顾浔眼那份不自觉流露出的期许,严肃的神色也缓和了几分。
“他姓苏。”
当年,他还是一个志存高远的江湖游侠,只因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便遭受牵连。
没有想到得罪是一个臭名昭着的魔教,遭到无情追杀,逃难至此,想要从此地南下,进入南疆躲难。
结果在此遭到魔教人马埋伏,不仅失去了一条手臂,差点连命都丢了。
就在他以为要命丧于此之时,一个剑客出现在了他视野里。
他从来没有见过那个剑客的剑能有这般快,眨眼间,二十多个魔人便被 斩杀当场。
连带那个小魔教的教主,也一并被斩杀。
后来,他被那位恩公带到这座客栈,并且支付了两个月银钱,让他在此养伤。
断了一臂他没有了江湖心气,恰巧当时客栈的掌柜后继无人,便将客栈赠给了他。
他便一边守着客栈,一边等着那位恩人回来。
可惜那位恩人再也没有出现过。
“这位大哥,此人极有可能是我一位失踪十余年的族叔,可否与我详细说一说他?”
听闻是恩公后人,独臂掌柜当即喜笑颜开,提了一坛好酒上桌,便于顾浔提起了当年事情。
通过这位姓张掌柜的描述,顾浔基本确定留下字牌之人,十有八九便是自己的舅舅苏浩然。
“张大哥,你可知我叔去南疆何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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