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冯晓音难受，云为一只觉得心脏好像被什么扎了一眼。</P>

泛着细细密密的疼痛。</P>

让他很想去安慰。</P>

但这也只是他心里的感受。</P>

理智让他跟上了顾久，“大师，你不是要帮我解决小鬼的事？”</P>

顾久停下，回头看了一眼冯晓音。</P>

随即从口袋里面拿了一张符纸，塞到了云为一的手上。</P>

云为一碰到符纸的那一刻，符纸轰然燃烧。</P>

他忽然觉得心头好像轻快了许多。</P>

对冯晓音那种酸酸涩涩的感觉，一下子消失无踪，只剩下被算计之后的厌恶。</P>

“真的好了！”</P>

云为一讶异地搓了搓手心的符纸灰，抬腿大步跟上顾久。</P>

甚至没多看一眼冯晓音。</P>

冯晓音有气无力地瘫倒在地上。</P>

忽然意识到，自己怀中的瓶子也在发烫。</P>

拿出来仔细看看，不是错觉。</P>

瓶子中透明的红色液体，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浑浊了！</P>

冯晓音十分肯定，她抢回来的时候，瓶子中的东西一切如常。</P>

难不成真是什么大师？</P>

冯晓音来不及仔细思考。</P>

就慌忙起了身。</P>

她害怕变了质的血液会影响到她养的小鬼，更害怕因此影响了她的运势。</P>

冯晓音打开一个抽屉，熟练地从里面翻出一个大拇指粗的针筒。</P>

抽血的动作十分熟练。</P>

这是她不知道做过了多少次的动作。</P>

害怕伤口会被人注意到。</P>

冯晓音一直用的都是抽血的方式……</P>

楼下。</P>

云为一忍不住问：“大师，养小鬼，会怎么反噬啊？”</P>

“轻则丧命。”</P>

“轻则？是不是说反了？”</P>

顾久摇头：“没有，她养了那么久小鬼，最轻就是运势反噬，出意外丧命。”</P>

“啊？那重则呢？”云为一追问。</P>

顾久仰头看了一眼楼上，最后只是说：“你还是别知道了。只要你不养那种东西，就跟你无关。”</P>

云为一搓了搓胳膊，上面冒出来一层鸡皮疙瘩。</P>

是被吓的。</P>

“不养不养，肯定不养！那小鬼长得吓死人！要是让我天天看见，我非得被吓死不成！”</P>

顾久垂眸，轻叹一口气。</P>

“嗯。”</P>

小鬼没有自己的意识。</P>

还没成型，就被养成了恶魂。</P>

这样的魂魄，就算到了地府，也是受尽苦……</P>

云为一看顾久好像情绪不太高，低声问：“我现在送你回顾家？”</P>

“先不回去，还没结束。”</P>

“还没……结束吗？还有什么？”</P>

云为一一头雾水。</P>

顾久说：“你是不是忘了，那个小鬼在车上看见我，就要攻击我。冯晓音对你身边的女性有恶意，特别是单独相处过的，所以我不会是第一个。”</P>

“啊！我倒是忘了这一茬了！被咬了会怎么样？会死人吗？”</P>

“没到那种程度。不过，大概会溃烂，或者是发黑，还会运势低迷。你可以想想，这几天跟你接触过的人，有没有谁可能会被咬了？”</P>

“……”</P>

云为一仔细想了想，最后只能作罢。</P>

“一下子真的想不起来。我回去打听打听问问吧。”</P>

“嗯。”顾久回答。</P>

……</P>

上午。</P>

顾久照常在阳台上打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