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没变，还是顾久。</P>

昨天被她刁难，没能入学的顾久！</P>

顾久从车上跳了下来，对校长挥了挥手。</P>

“校长，又见面了。”</P>

“额……嗯……”</P>

校长艰难地从喉头挤出几个音节。</P>

也许太阳太大。</P>

他脑子嗡嗡作响，有一瞬间的眩晕感。</P>

跟在霍臻琰和顾久身后上楼的时候，都有些头重脚轻。</P>

霍臻琰、顾久……</P>

这两个看似不相干的人，竟然同时出现。</P>

让校长彻底慌了神。</P>

他毫无顾忌地针对顾久，可不就是以为顾久只是乡下来的，可以随便地捏扁搓圆。</P>

至于顾氏，他也没放在眼里。</P>

能在这个学校上学的，哪个不是非富即贵？</P>

顾氏还排不上号。</P>

他收了好处的那个，还是霍家人，哪个不能得罪，校长还是分得清楚。</P>

但现在告诉他，顾久和霍臻琰认识？</P>

校长手脚都是麻了……</P>

上楼这几十个台阶，像是通往审判台的路。</P>

每一步都是煎熬。</P>

他又觉得时间过得太快，期盼审判的镰刀能再慢一点落下。</P>

路总有走完的时候。</P>

踏上二楼的地板，校长只能擦擦汗，强装着镇定，大步追上去，给霍臻琰和顾久开门。</P>

“霍总里面请。”</P>

校长强压着颤抖的声音，说道。</P>

霍臻琰侧目看向校长熟透了一样的脸色，“病了？”</P>

只是霍臻琰正常的清冷语气。</P>

不带关心，不带喜怒。</P>

听在校长耳朵里，却比冬月的寒风还冷。</P>

甚至，他延伸出了别的意思。</P>

比如，“病了就休长假，位置让出来”之类的。</P>

校长被自己的脑补吓得不轻，结结巴巴地道：“没……没有……我不会影响工作……”</P>

“……”</P>

霍臻琰眼色微沉，收回视线，什么都没说。</P>

一进房间。</P>

阳光的燥热全部被隔绝了出去。</P>

透着点微微凉。</P>

助理倒了两杯茶，放在顾久和霍臻琰的面前。</P>

“请喝茶。”</P>

顾久对于霍臻琰和校长谈论的问题并不感兴趣。</P>

她关心的是，昨天跟着校长的女鬼，什么时候会露面。</P>

她能感觉到女鬼身上的阴气还在房间里。</P>

大概被霍臻琰身上的紫气吓到，暂时藏起来了。</P>

顾久在屋里扫了一圈之后，确认女鬼没露头，就端起茶慢悠悠地喝了起来。</P>

一杯茶喝完。</P>

霍臻琰和校长的事情还没聊完。</P>

她大概听了一耳朵，无非就是哪些地方需要加设备，要批复多少钱。</P>

一个伸手要钱的。</P>

一个掏钱的。</P>

掏钱的大佬似乎并不满意自己看到的表格，眉心蹙得很紧。</P>

顾久百无聊赖。</P>

起身在屋子里面转悠了起来。</P>

霍臻琰看到，也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抬眸看了一眼，又收回了视线。</P>

“……”</P>

校长见顾久在办公室内晃悠了几圈，竟然去拉窗帘了。</P>

窗帘拉上一半。</P>

被遮盖的位置，光线暗了几个度。</P>

刚好，校长就在窗帘被遮盖的阴影内。</P>

不知道怎么搞的，校长脑子里面跳出来昨天顾久说的那些话。</P>

他紧张得心都要跳出来了。</P>

但他不敢阻止一点。</P>

方才顾久起身时，他明明看到霍臻琰的眸子，闪过一瞬笑意，连拧紧的眉心都松开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