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弦的视线慢慢的移到了独孤云天的脸上,慢悠悠的开口询问道:“独孤云天,你现在是不是可以为我解释一番,我的血就这般的重要,值得你们残害一个刚出生不久的生命来夺取。悫鹉琻晓”
独孤云天的眼中闪过了一丝犹豫,但是却在黄衫女子狠戾的一眼下,毫不留情的说道:“你说笑了,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我们要的只是你的血而已。”
“那好,我只给你们一小碗,你们可以放了这个无辜的孩子吗?你们应该知道,之前水行云的那一次,已经伤到了我的身体,若是一下子取出那么多……”没等南宫弦讲话说完,就被黄衫女子一脸不耐的打断了。
“南宫弦,不管你用什么借口,你的血我是要定了,而且要一次提供出我要的全部,少了一点点,我都会让这个孩子一命呜呼。”冷厉的声音带着无情的威胁。
绝胜天闻言,却是不耐的站起来,将激动的站起来的南宫弦搂进了怀中,不屑一顾的说道:“他们没有查出这个孩子的身份是他们的失策,这件事情我们不要掺合,若是他们现在敢下这个毒手,我们让他们二人有来无回。”
“绝胜天,你这个手下败将好大的口气,”黄衫女子冷冷的笑着,眼中带着几分嘲讽,“上次就该要了你的命,让你苟延残喘到现在,已经算的是你偷来的时间了。”
“姑娘,虽然吹牛皮不需要打草稿,但是小心牛皮会被你吹炸了。”南宫弦反手紧紧的握住了绝胜天僵硬的手腕,想要将自己的力量传过去,上次的事情对他来讲,可以算得上是一个疮疤,眼看着自己的孩子被人夺走,偏偏无能为力,这对于他来讲,根本就是一个奇耻大辱。
黄衫女子冷冷一笑,不再理会南宫弦转移话题的想法,当即说道:“我现在就问你,到底答不答应。”
“不答应,这个孩子跟我们并没有半点儿的关系,反而是我们有恩与这个孩子的娘亲,姑娘你若是动手,我绝对不会拦着你,不过,独孤云天,我敢保证,若是这个孩子死了,你绝对会后悔的。”绝胜天信誓旦旦的说出了这句话,脸上的表情高深莫测。
独孤云天的眼睛陡然眯了一下,沉声询问道:“你什么意思?”
“他的意思很简单,这个孩子绝对不能死,就算是死了,也不能跟你扯上一点儿的关系。”身为一家之主,居然残害族中毫无抵抗力的婴儿,传出去的话,他的这个家主也算是到头了,这般心思恶毒的人,即便有水家的撑腰,也是难以服众。
南宫弦莞尔一笑,悬着的心稍稍的放了下来,抬头看了一眼满眼关切的绝胜天,微微的摇摇头,道:“她一会儿应该就要到了,我们等着就是。”
墨竹已经去喊独孤雁,这么长的时间也应该到了。
黄衫女子忽然开口一阵长笑:“你们夫妻还是一如既往的故弄玄虚呀,我就不信今天废了这个婴儿你们能耐如何。”
说完这句话,忽然高高的举起依旧甜甜沉睡着的宏儿,用力的朝着地面砸去。
南宫弦见状,连忙向前扑去,想要接住快速掉落的宏儿,而绝胜天也在此刻松手拦住了准备对南宫弦出手的黄衫女子,与此同时,独孤雁凄厉的惨叫声也从外面传来:“宏儿……”包含着无限的绝望与痛苦,眼睁睁的看着襁褓中的孩子狠狠的被砸到了地上。
睡梦中的宏儿没有半点儿的察觉,就这么的夭折了。
南宫弦趴在了地上,望着那快速蔓延开来的鲜血,目瞪口呆,忽然放声大喊:“墨竹,过来看看,墨竹。”
原本跟在独孤雁身后的墨竹连忙跑步过来,蹲下了身体,伸出手指放在了宏儿的鼻端,而后慢慢的摇摇头,低声道:“夫人,没有气息了。”
而那边,独孤雁跌倒在地,一副天塌下来的模样,在地上慢慢的爬动着,目光死死的盯着宏儿,放佛她的世界中已经没有了别的存在,视野中只有已经没有了气息的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