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时正。
“皇上驾到!”
皇甫瑾瑜身穿明黄色的蟒袍,在小录子的唱喝下,缓缓步入朝堂。
众朝臣参拜完毕,站起身。
皇甫瑾瑜四下打量了一眼,唯独不见丞相沈殊。记忆中似乎沈殊也并未告假,昨日记得还好好的。
他奇怪地问道:“今日沈相怎么没有来?”
诚郡王躬身说道:“皇上,老臣有本,要参奏丞相沈殊。”
皇甫瑾瑜眉头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依然说道:“皇叔请讲。”
诚郡王沉声说道:“老臣参奏沈殊,结党营私,在朝官官相护;手段毒辣,屠杀宗族亲眷;谗言媚主,惑我君王!”
皇甫瑾瑜面色一变,却听诚郡王厉声说道:“请皇上将沈殊罢官,押入大牢,严刑审问!”
他一挥手,站在大殿两侧的御前侍卫顿时围拢,将沈氏一党以及所有一向中立的诸大臣围了起来,满朝顿时一片哗然。
皇甫瑾瑜一怒而起:“皇叔,你这是何意?”
站在皇甫瑾瑜身后的李元享飞快的站在皇甫瑾瑜身边,对诚郡王怒斥道:“王爷,你莫非想要造反不成?”
诚郡王冷笑道:“老臣只是想要,清君侧!”
他阴测测的说道:“皇上,你莫怪老臣不敬,沈党羽翼过多,不这样做的话,又怎能抓得住沈殊这小贼?”
他四下环视一圈,冷笑道:“昨夜沈殊派人潜到老臣府上盗取了一份机密,知道今日老臣一定不会放过他,所以连今天的早朝都不敢来了。”
他摊摊手,大笑道:“皇上,这就是你的好臣子,危难临头,只想着自己逃命要紧了!”
皇甫瑾瑜气的脸都白了,声音也有些颤抖:“皇叔,你若现在放开朕的臣工,退下去,朕赦你无罪。”
诚郡王大笑起来,仿佛听到最好笑的笑话一般,大声说道:“瑾瑜啊瑾瑜,你真还是个孩子!我都坐到了这一步,你觉得我还有退路吗?”
皇甫瑾瑜双手紧紧抓住御座上的扶手,指骨上几乎青筋都能显露出来。
他一字字的说道:“皇叔果然是要造反了。”
诚郡王冷笑道:“不错!让你一黄口小儿做了大半载的皇帝,也算我仁至义尽了!现在全皇宫已经被我的人马包围了,你若现在写下退位诏书,我便封你一个闲散王爷,否则的话,你就不要怪我这做皇叔的,不念亲情了。”
皇甫瑾瑜声音淡漠到了极点,“皇家,本来就没有亲情可言,皇叔,你是头一天才知道的吗?”
诚郡王冷冷说道:“少废话,快写!不然我就开始杀人了!”他环视了一圈在殿中战战兢兢发着抖的沈氏一党,冷笑道:“我是该从吏部尚书开始杀呢,还是该从户部尚书杀起好呢”
突然间,紧闭着的大门“哐”的一声被人重重一脚踹开。
一个慵懒的声音缓缓说道:“抱歉。本相来晚了,让郡王爷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