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公移山我当然知道了,小学课本里就有嘛!只要参加了九年义务教育的人都知道……」说着,余祐微猛的顿住了,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看向老道,「师父,您的意思是说……」
老道笑眯眯的点点头,「不错,就是你想的那样,御物之术到了极致,便是移山倒海之力,这本是神力,虽然赋予到人类身上会被削弱,但力量的本质是不变的。」
余祐微仍在消化着老道刚刚说的话,自从她发现自己有了御物的力量以来,每天都在奔波忙碌,就算是每晚练习的时候也没有想过自己到底想要达成什么目的,练到什么程度才算成功。她只知道今天可以传递一根棉签,过两日可以将棉签盒一并转移,这对她来说已经算是小有成就了,至于老道说的移山倒海,是她想都不敢想的。
「师父,您有助我修炼的方法吗?」余祐微诚恳的问道,她相信道观里一定会有这种术法。
「小丫头,你要先明白一件事。」老道依旧笑眯眯的,语气却严厉了不少,「这世间的任何事都没有速成之法,你如果想要得到什么东西,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我可以给你修行之法,但之后你会修炼成什么样子,就全看你自己的了。」
余祐微点点头,「我明白了,谢谢师父。」
老道听魏然说过不少余祐微的事情,知道她为人聪慧通透,凡事不需要说的太过明白她也能自己想透彻,便转移了话题,「你这小女娃儿,进来这么久竟也没问过一句我那徒儿如何了,莫非你是一点都不担心,只与他逢场作戏不成?」
余祐微被老道的一句‘逢场作戏&34;臊了个大红脸,原本伶俐的口齿也支支吾吾起来,「我……什么逢场作戏啊!我们真的没什么,只是比较熟而已。」倒不是她不愿意承认,只是这一切对她来说都发生的太突然太不真实了,尽管已经与魏然共同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她也愿意相信两个人之间的感情。可是对于在苗疆的她来说,她那时的脑子不是很清楚,有很多事情想的也不是很明白,过后再细细想来,心中仍然有很多疑惑,有疑惑的感情,对她来说是不成立的。头二十多年没有人爱她,她也活的很好,那么如果要让她陷入一段感情,这段感情势必得是让她百分之百坚信不疑的。
「师父您把魏然养大,对他的担心比起我来只多不少,既然现在您能笑眯眯的在这里跟我两个人闲聊,就说明他的伤一直在好转。我也算是跟他一起经历了几次伤情了,要是每次他伤了我都先自乱阵脚,接下来的事情谁来做呢?」
余祐微话虽然这么说,心里却是实打实的担心的,只不过老道在这里,她不好意思扑到魏然跟前去细细查看罢了,只得给自己找补一下。
「呵呵呵呵……」老道笑的阴阳怪气,「不错,你的想法是极对的。」
见老道阴阳怪气,余祐微也有些急了,「师父,我跟梁源还得回去上班,苗疆发生的这些事我还得跟远洋实业好好算一算,到时候魏然他能跟我们一起走吗?」其实她真正想问的是‘魏然还要多久才能康复?&34;不过她相信,就算她没有说的那么直白,老道也能明白她的意思。
老道这才正色道:「我这徒儿的伤情这次不是一般的重,如果他没有超强的天生良能护体,在遁水兽被吸入虚空之境的时刻他的魂魄就该跟着一起去了,现在能恢复到如今这样,也是贫道集结了所有我能求助的力量才做到的。」
余祐微并不知道自己失去意识后发生了什么事情,梁源也没有来得及给她讲述,她一直以为魏然的伤跟上次在古墓中的差不多,是以才没有揪住老道第
一时间问个清楚。
「虚空之境……」余祐微口中默念着,这时,噬神兽找准了时间出现了,那日它与余祐微一起专心找机会对抗遁水兽,完全没有想到遁水兽的真实目的是召唤出毕方,传送妖力提供给它,因此它毫无还手之力的被毕方压制住了,它的意识跟余祐微是同步的,余祐微没看到的东西,它也同样没有看到,但是,虚空之境它还是知道的。
「虚空之境?我的天!魏然也太敢了吧?才出现了一只遁水兽就得拿命去拼了,日后该怎么办啊?」噬神兽的话虽然不好听,可却正中了余祐微心底的隐忧。
「师父。」余祐微低垂着的头微微抬起,语气中有些疲累的问道,「对方只不过是想给毕方传送妖力,就祭出了遁水兽,我们要怎样做才能与之对抗呢?只是一只遁水兽,魏然就已经拿命去拼了,那接下来呢?如果对方手中还有更厉害的灵兽,我们不就只有死路一条了吗?」
老道听出了她语气中的一丝绝望,忙纠正道:「话可不是这么说的,这孩子从小到大一直生活在道观当中,学了一肚子理论,可对付妖物的实践却不多,如今跟着你也算是长了见识了,我师父师祖见过的妖物加起来,也没有这小子跟你在一起半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