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贵性,赌不是万能的,不赌是万万不能的4
庄笑笑这才一番好说歹说将人劝了回去,望着刘家嫂子悻悻然进了自个儿家门,庄笑笑斜着眼睛瞥向盛清欢。ai悫鹉琻
对方摸了摸鼻子,无辜地说:“我只是为你女扮男装找个合理的解释。”
庄笑笑哼了一声:“就非得用这种解释?”
盛清欢摊了摊手:“这个解释最合适,符合众人心里的想法,有的时候你说真话反而没人愿意相信,他们更愿意相信假话。”
这种八卦,最适合家长里短闲时磕牙,来多少都是不会嫌弃多的,要是换个正儿八经的理由,别人听得不尽兴不说,还会觉得你说的虚假,自己心里猜测的那个才是真的。
庄笑笑不得不承认,他对别人的心理把握得很准,看刘家嫂子深信不疑的模样就知道了。如果这则并不属实的八卦的女主角不是她的话,她会十分喜闻乐见,但很可惜,被人娱乐和娱乐别人是两码事,被拿来茶余饭后消遣的正是她,这多少让她心内憋闷。
见她一脸纠结,盛清欢忍不住提醒:“你不是说要去城里的吗,再不走可就天黑了。”
被刚才一搅和,差点忘了还有要事待办,庄笑笑瞪了他一眼,急匆匆地走了。
盛清欢望着她的背影,直至消失不见才转身回到院内,先去厨房转了一圈,那一片狼藉的战场让他愕然,她是怎么在做饭的时候从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中扒出自己要用的工具?想象着庄笑笑手忙脚乱的样子,盛清欢不禁想笑。将厨房收拾整齐了,他路过院子,顺手将绳子上晾着的干衣服收了,拿在手里转身回房,蓦地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动静。
有人窸窸窣窣地从院墙那边爬进来,一边爬还一边念叨:“哎呦,这天远地远的,可累死我了,活了二十多年,就没出过这么远的门,小命都快颠簸掉了。”
那人嘴里一边念,一边手脚并用地从墙上下来,看到盛清欢站在底下瞧着自己,不由叫道:“哎,愣着做什么,还不过来帮我一把,也不知道我这一路都是为了谁。”
盛清欢站着不动,抬着头望着他,面上有些疑惑:“我很想知道你为什么不走大门而选择爬墙。”
“这不是怕吓着咱们家‘王爷’吗?据说她到现在都不知道真相呢。”
那人苦于没人在下面接应,狼狈地从墙上摔了下来。
盛清欢看着他哎哟哎哟痛呼着从地上爬起身,面色有些难以形容:“你觉得她若是在屋里,你这样的动静不会惊动到她?”
“诶,这么说她不在啊。”那人拍了拍蓝衣上的灰尘,无比失望地嘟嚷,“我还想看看她现在被你坑成什么样了呢。”
盛清欢淡定地望向他:“慕风,我应该多谢你,没有你,我也不会相信,这世上真的有种生物,身为天才的同时,又是十足的蠢材。”
那人俊秀的脸上十分不协调地挤出一个白眼来,哼声道:“敢这么对我说话,你身上的毒不想解了是吧。”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拿在手里晃来晃去。
谁知道这个举动并没有成功吸引盛清欢的注意,他转身朝屋内走去,头也不回地说:“进来吧。”
慕枫使劲捏着瓷瓶,指节泛白,犹豫半晌,最终还是咬了咬牙,气哼哼地跟在他身后走进屋子,结果看到房间里,盛清欢将衣服一件件叠起来放整齐,那副认真模样,不由扑哧笑了出来——
“我真没想到你竟有这样的一面,哎呀,身上还有股油烟味,刚从厨房出来?这一趟南行改变还真大,变身为家庭煮夫了?”
慕枫一边说一边越发止不住地哈哈大笑,欢乐得像是要撒手人寰。
“不行,我得告诉池钧去,他都没见过你这样子吧,不知道会不会惊吓得眼睛脱窗,哈哈哈哈……”
盛清欢眼皮也不抬一下,径直说:“所以像你这样的,活了半辈子也没有女人给你洗衣服做饭。”
慕风不笑了,眼睛一瞪:“谁说的,我才活了二十几年,半辈子还长着,以前没有以后总会有的。”说着又小声哼哼唧唧了一句,“再说了,洗衣服做饭有什么了不起的。”
“是没什么了不起,但至少有人心甘情愿为你做。”
盛清欢收拾完屋子,才转到另一边,从炉子上取了水壶泡茶。
慕风上上下下将他打量一遍,嘴里惊奇叹道:“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哪里不一样了?活像另一个人披着你的皮出现在我面前——没听说赤火蝎的毒还有让人性情大变的作用啊?”
仁义赌坊仍旧热火朝天,赌徒们成群聚集在一起,目光炯炯地注视着赌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