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一个保镖走进舒子墨所在的房间,面无表情的将一副耳机戴到了舒子墨的耳朵上,接着,按下一个红色的按钮,做完这一系列的动作之后,大步的退出房间,
舒子墨整个人就像被雷打到,身体感觉被瞬间掏空,瘫软无力,使不出丁点力气,一对男女欢爱纠缠的声音,从耳机里此起彼伏地传来,女人申银的声音刺耳到极致,舒子墨无论如何也不愿意相信,那个放荡的女人是胤夕言,可是,事实往往就是那么残酷,舒子墨不止一次的幻想过,他和胤夕言的婚礼,会有多美好,但是现在,夕言就那么心甘情愿的在那个凌少的身下承欢,发出一声声满足兴奋的尖叫,那他呢!他算什么?他就这样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依偎在别的男人怀里?自己却束手无策,就在这里听他们纠缠在一起的声音?他却无动于衷,舒子墨内心的痛意近乎让他窒息。
子墨无力地滑坐下来,用力的把耳机拽下来,狠狠地甩了出去,手拼命捂住自己的耳朵,不想再听到那刺耳之极的声音,但是,不管舒子墨捂的多紧,刺耳到极致的声音还是若隐若现,几天来所有失望痛苦的情绪在这一刻崩溃的彻彻底底,子墨的哭声歇斯底里,凄凉之极。
守在房间外的两个男人,对视一眼,同情的看着房间里哭的歇斯底里的男生,无声的叹了一口气,光这样看着,两个保镖就足以想象,从耳机里传出的声音是什么,对一个还没毕业的大学生,少爷居然可以这么残忍的对待,这个舒子墨真是令人同情,两个保镖虽然同情,他们却不敢走进去一步,给这个学生打扮的男孩一句安慰。从他们第一天做凌默晨的保镖开始,他们就牢牢记住了一句话,他们只需要服从命令。这时候,他们看到了顶头上司,程森的身影,恭敬地朝他打招呼,程头,程森没有回应手下,自顾自的命令,你们去休息吧!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声音没有一丝波澜,对于程森一向的面无表情,两个保镖早就习以为常了。是,程头,两个保镖恭敬答道,然后,一起退了下去。
程森站在房间外驻足了很久,沉默的看着滑坐在地上情绪失控的男孩,舒子墨的哭声悲凉到极致,程森看得出来,对于这段感情,舒子墨很在乎,他很爱胤小姐,只不过,事实是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的,少爷看上的女人,一定会得到,就算有意外发生,少爷没有得到那个女人,那么,那个女人将要面临的,也是万劫不复的毁灭。
其实,现在的舒子墨很像5年前的自己,那个雨夜,他亲眼目睹,自己一直精心呵护,并一直深爱着的女该,yi丝不gua的躺在亲生弟弟身下,两个人抵死的缠绵在一起,程森永远忘不了自己看到那个画面时的震惊和心痛,不知道为什么,他没有打扰他们,更没有大发雷霆,只是选择安静的离开,顶着暴雨离开程家,再也没有在程家出现过。那一年,程森21岁,
一晃5年过去了,那段记忆他不但没有丝毫淡忘,反而,那些苦涩悲凉的记忆依旧清晰的存在在程森的脑子里,他和舒子墨,其实可以算是同病相怜,只是,两个人处理的方式不同而已,他,选择了所谓的“坚强”,他似乎在向所有人证明,他根本就不在乎什么,可是否真的像表面表现的那么潇洒,只有程森自己心里清楚,在社会摸爬滚打多年,程森早已学会隐藏自己的喜怒哀乐,而房间里的舒子墨,则无所顾忌的发泄,无论哪一种选择,都是改变不了结果的。(程森的故事会在适时的时候加入,敬请期待!)
程森并没有在过去的记忆沉浸太久,收回思绪,稳步走进房间,舒子墨狼狈不堪的坐在地上,哭声断断续续,没有停止过,以至于声音已经嘶哑,程森站在舒子墨面前,把人拽着站起来,舒子墨的身体就像是去了支撑一样,整个人无力的依靠着他,眼睛里没有丝毫光彩,目光呆滞的望着不远处,脸上的泪痕清晰可见,就像一支没有灵魂的木偶,对于一切都没有反应。
看着靠在自己身上颓废到极点的舒子墨,程森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第一次,擅作主张,决定给这个无助的男孩一些帮助,第一次,程森违抗了凌默晨的命令,尽管他清楚的知道,任何人违抗少爷,都会付出惨痛的代价。
程森把人拖出房间,带出“漫迷”,推进车里,或许现在,对于舒子墨来说,最好的解脱就是酒精,程森坐上驾驶座,启动引擎,朝S市有名的酒吧开去。外面的雪还在不紧不慢的下着,城市的夜晚依旧霓虹闪烁,城市虽然依旧灯火辉煌,看上去却有些凄凉。
一路上,舒子墨没有说过一句话,就这样呆呆的坐在后排,没有焦距的望着前方,程森把跑车停进停车场,带着依旧一脸呆滞的舒子墨走进酒吧,他很少光临这种地方,很多时候,都是送少爷过来,他就在外面等候,酒吧可谓人满为患,近乎刺耳的音乐让程森不禁皱眉,他带舒子墨走进了一间VIP包厢,让舒子墨坐下,然后,刷他自己的卡,从酒吧前台要了一瓶高度白酒,重新回到了酒吧的VIP包厢,程森分别到满了两个酒杯,然后,程森在舒子墨对面坐了下来,沉默的看着对面的舒子墨,舒子墨颓废的样子一看就知道没经历过什么风雨,也没有见识过什么是世界的残酷,所以,一次感情的背叛就让他狼狈不堪,他太需要磨难自己了,程森在心里说。
程森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率先打破沉默,不咸不淡的说道,舒子墨,这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永远都是,无论你多绝望都没有用,胤小姐既然选择离开你,就证明她不会回到你身边了,你的继续纠缠不会有任何结果,反而,或许会带给胤小姐你想象不到的伤害,对面男人的一席话让始终沉默的舒子墨一惊,猛地抬起头,程森没有理会舒子墨过激的表情,继续淡淡的说道,我可以告诉你,少爷想要毁掉一个女人,不费吹灰之力。程森的话刚说完,他就看到舒子墨激动地站起来,咬牙切齿的吼道,凭什么?凭什么他看上的女人,所有人都要退让?舒子墨的质问近乎到了歇斯底里的地步,就凭他是凌默晨,程森跟着站起来,留下这句话,准备离开。
走到包厢门口,程森顿住脚步,没有回头,声音依旧淡淡的,舒子墨,不要因为你的自不量力,害了你心爱的女人。
这个夜晚,子墨再次醉的不省人事,再次用酒精麻痹了脆弱的自己。